乡土散文：没有了母亲的故乡

乡土散文：没有了母亲的故乡2021-06-12 11:24·亿聪起名乡土文学社

图片来源于网络

文：6么

　　父亲走了一年半以后。母亲也走了。没有母亲的故乡似乎成了一个空壳。出嫁了的女儿找不到回家的理由。

　　母亲过世快到百天了。第一百天，这是母亲的祭日。我们是有充分的理由要回故乡的。

　　我们很激动，同时也很失落。

　　我早早的就嘱咐排班18号休息。姐妹们早早的就在群里互相联络。似乎要赴一场盛大的宴会。

　　母亲在的时候，我们都是单独行动的。谁想母亲了，一抬脚就到了母亲的眼前。不需要你呼我应，拉拉扯扯的。即使是嫁在外地的四妹，亦或者，在外地工作的五妹也是如此。

　　母亲在的时候。回乡的道路似乎有一种魔力。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散在各处的游子。

　　百天快到了，四妹在前一天下午和五妹一起先到县城。第二天睡到七点钟起床，洗漱完毕，吃了饭。八点钟又走我这里，然后又走姐那里。

　　县城离母亲的老屋只要20分钟的车程。如果母亲在的话，四妹和五妹回来的当天就会一头扎进故乡的怀里。如今却是兜兜转转一两天才到街上。原来没有母亲光辉的道路是如此的漫长。没有母爱滋养的归程是如此缺乏动力。

　　没有回老屋，我们直奔母亲的墓地。经过一夏的阳光雨露。母亲身边的玉米，已从幼苗成长为，丰硕的等待收获的玉米棒子。这是母亲看着它们一天天成长起来的。

　　烧完了纸钱，我们的愿望，托付给了一阵青烟。

　　老屋还是要去的，不去老屋，怎么能称为回娘家？

　　虽然母亲不在了，但老屋还在，老屋里，到处都有母亲的气息。

　　母亲的床，母亲的被子，都保留着。哥嫂们说是等我们回去要用的。可是没有母亲的老屋，谁还会在里面过夜？

　　母亲烧饭的屋子，后墙倒了。在母亲过世后，一场暴雨给推倒的。它像是完成了使命，与母亲携手走向另一个旅程。

　　母亲养的鸡没舍得卖，还放在母亲老屋的门前。任它们自生自灭。看到这些小鸡们，就像看到我们自己。它们和我们都是母亲留在世上的孩子。

　　母亲的菜园荒废了。围栏东倒西歪。园里草木横生。相比母亲在的时候是天壤之别。

　　只要妹妹的车往母亲门前一停。左邻右舍就知道我们回来了。于是母亲的门前马上又成了最热闹的场所。像是搭了戏台，大家在 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五妹见来了这么多人。高声在人群里喊了一句。大家好，请问谁家有柿子呀？我的客户说喜欢吃柿子呢。门旁的婶子听到了，赶紧回家背了大半口袋柿子过来。说:五子，我这里有呢，带去吧。哎呀，这怎么好呢。婶子你看，我们也没带什么给你呢。我客气的也歉意地说。婶子豪爽地说，我不需要你们什么，只要你们经常回来，让我看看就行啦。

　　没想到我们的到来，早已成了乡亲们眼中的一道风景。我们想念母亲，乡亲们想念我们。于是我郑重承诺。我们一定会经常回来的。婶子听我这么一说，可高兴了，我和她相视大笑，大家开心地笑。

　　相聚总有离别的时候，我们又要离开，各归各巢了。这次回来，正赶上硕果累累的季节。妹妹的后备箱里填满了各种各样的土特产:柿子，南瓜，冬瓜，茶豆，红薯，玉米面小麦粉，鸡蛋，鸭蛋，……………

　　如母亲在世时，我们这次回来又是满载而归。

　　原来没有了母亲的故乡，到处都有母亲的影子，依然充满着母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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