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知道天门寺的时间是二00三年的杏花笔会,当时杏花笔会是由市文联及红杏诗社组织的,萧县宣传部作的导游并招待我们,我同海涛老师、朝兰老师一道上了天门寺。由于“文革”的破坏,天门寺到处是残垣断壁,荒草湖坡,只有寺内的那棵千年银杏给人一点生气。
此后就是爬山。顺着天门寺的边缘,有条小路,弯弯曲曲地向上爬。小路很险,只是有人走过,算起来也不能称为路。出了天门寺不远,迎面便是悬崖峭壁,让人有种险的感觉,会想起安徽的黄山,江西的三清山。接着便是一蹬天门、二蹬天门、三蹬天门、仰之弥高、四蹬天门、五蹬天门、圣书场、五郎庙等。
圣书场是孔子晒书的地方,据当地人传说,大圣人孔子曾在这里晒过书,所以这里的草都是顺着头倒地的。孔子到底来没来这儿,已是二千多年前的事了,无人能知,然而这里的草的确是顺着头倒地的,这会让很多人产生疑惑。但仔细分析和观察,你就会明白,草的倒地并不是孔子晒书压倒的,而是被雨水冲击而成。
五郎庙全部是石头垒成,基本上已坍塌,只有一片废墟。院中的树木依旧,古松挺立,生命力很旺盛,给人一种希望。作家韩心荣说,这儿原先是两郎(狼)庙,很久以前庙里住着个苦行僧。这僧人不记荤,酒肉皆吃。一天苦行僧出庙后忘了关门,一只狼闯了进来。僧人喝醉酒回来,没有多看,进庙后随即关门,并用石头把门顶住,自己倒在神台上,呼呼睡去。狼在庙里转悠饿了,看看庙里没有什么可吃的,就把苦行僧吃了。吃完苦行僧,再也没有别的吃了,庙门被堵,狼也出不去,时间一长,狼便饿死在庙里。后人发现后,便给这座庙起名两郎(狼)寺。
天门山的顶端很平坦,很像皇藏峪的观景风,上面长满了野杏树,漫山遍野,大的碗口粗细,小的胳膊粗细,还有手指粗细的。春天一到,杏花灿灿,满山满峪,如起伏的银海。这就是为什么每年杏花笔会在这儿开的原因。
第二次到天门寺是二00八年的杏花笔会。这次杏花笔会是由中国红杏诗社独自组织的,当时我们组织了很多车,先从龙脊山、五柳、镇头寺,后到天门寺。这次活动同前面一次差不多,不过事隔几年天门寺的重修工作已完成。寺庙是在原规模基础上修建的,依山起伏,三进院落,里面住满了女和尚,我们当地称“尼姑”。我对以前的天门寺没有什么了解,所以不知道以前是尼姑庵还是和尚庙。
这次笔会除了天门寺庙有些变化外,其他的无变化。
第三次上天门寺是二0一一年的五月,杏刚刚熟。去年七月我大老表彭继华给我送了一些野山杏,我们科里的同事们都说好吃,所以今年杏刚熟,他们便要求我带他们一起去吃杏。我们是在五月二十八日上午到的杏园,导游是我的二老表彭继征,杏园在天门寺的东面山坡上(我上两次上山都是在天门寺的西面,因为天门寺的门是朝西的)。
我们摘完杏已是中午十二点,为了从另一面上天门寺,我们把车让人开走,我同继征及我的四名同事一道爬山探秘。起初从杏园由小道向山上走。小道很好,布满了扒根草,两边不时地有野山花出现。我们心情都很好,吃着杏、鸡蛋,喝着水,说笑着,继征手里还拎着一塑料袋杏,我们沿一正在开发的山坡往前走。小路渐渐地没有了,只有一些碎石,碎石上有人走过的痕迹。继征说,石头发白就证明有人走过,我们就可以走。过了一个很长的斜坡,我们已绕过一个山头,开始往下走。到了谷底,是一片开阔地,地里长满了树木和野草,我们在野草中发现了一片残碑。继征说是什么邓国公的墓地,据当地老人说,这里以前有赑屃、塔、牌坊等。我顿时高兴起来,以为是邓瑜的衣冠冢。我知道邓瑜不是邓国公,而是卫国公,还知道他的墓在南京,所以我的寻觅肯定是徒劳的。但我就是不相信这一切,于是就在这里寻觅起来。果然我寻到了一块有字的石碑,上面有四个字,像是“后土隐神”或者是“后土阴神”,又不像,但绝没有邓国公的字样。看看表已到了十三点半钟,大家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我就放弃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接着是爬另一个山头。这个山头最高,可能是天门寺山的顶峰。大家望望太阳,看看山峰,有些畏惧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往上爬。
路越来越不清晰,甚至本来就不是路,大家说只要方向不错,我们就能走出去。于是我们重新鼓足勇气,攀草牵棘,手脚并用。到了峰顶,我们高兴了,竟是一块开阔地,上面是些树木及藤条类植物,一条小路昭然可见。我们依旧顺路而行,走不多远,我看见了一条水泥小路。我们欢呼雀跃起来,急忙踏上去,仔细辨认方向,我发现竟是我前两次上山的碎石路,如今已变成了水泥路,我们站的地方正好是圣书场的前沿。由于时间的原因,我没有再去圣书场,只是向圣书场的方向望了望,带着一丝遗憾,便向天门寺赶去。
我们赶到天门寺时,已是下午两点半了,早去的人已把蘑菇鸡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