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年前的今天,2008年8月3日,世界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被誉为“俄罗斯的良心”的索尔仁尼琴在他莫斯科的家中因心脏衰竭逝世,享年89岁。
索尔仁尼琴的作品《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于197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是:“由于他作品中的道德力量,借着它,他继承了俄国文学不可或缺的传统”
如果排除纳博科夫——在某些方面上他应该算是个美国作家,那么索尔仁尼琴就是俄国现代无可争议的最伟大的作家。这一称谓并不言过其实,因为尽管俄国作家的成就毋庸置疑,但是他们却很少在俄国之外得到足够公平的敬意。索尔仁尼琴确实无法被忽视,也许他能与俄国历史上的文学大师比肩,比如果戈理、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契诃夫等等。而且索尔仁尼琴和他们相距并不遥远。他是一个艺术家,同时也是热切关心同胞福祉的普通俄国人,从始至终,他坚持对“自由”的信仰——当然,他对无形的“自由”概念并不与美国人的理解完全一致。
索尔仁尼琴是个哥萨克人,来自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本来家人希望他通过学习成为一名数学家。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索尔仁尼琴是个勇敢的战士,但是他在1945年写了一封信评价斯大林(大胡子男人),结果被投入监狱。结束八年牢狱生涯后又在监禁营度过了三年。“自由”之后索尔仁尼琴开始写作。1962年,赫鲁晓夫批准他的小说《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出版,这部小说描写了俄国劳动营的真实情况,震动了整个俄罗斯思想界。
1963年,索尔仁尼琴与当局的矛盾激化。1970年,索尔仁尼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政府不让他到斯德哥尔摩领奖。1973年,他公开控诉苏联的政治体制。政府剥夺了他的公民权利,索尔仁尼琴到西方国家生活。后来,他又回到了自己的祖国。
就像狄更斯、左拉曾经做的那样,索尔仁尼琴的声音在全世界代表他自己祖国人民的良心。他所信仰的“民主”既有俄国传统的神秘主义因素,又包含古老的神权政治因子。对这种“民主”,要是杰斐逊、林肯或者一般美国人的话,恐怕万万不能理解,也绝难苟同。索尔仁尼琴的道德勇气令人充满敬意,无论他在文坛的地位高低有何争议,他毫无疑问都是一个伟大的人。
这里推荐读者的是索尔仁尼琴最细腻的两部小说:《第一圈》和《癌病房》。
《第一圈》描述了一位数学家(明显是以作者自己为原型)的四天生活。主人公和另外几位“叛国”罪犯一起被关在莫斯科郊外的一个研究所里。这个研究所实际是作者对俄国人和俄国生活的浓缩描写,书中的世界反映了整个苏联社会。
《癌病房》同样十分出色。作者本人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得上了癌症,所幸治疗很成功。“病房”带给读者的不是恐惧,而是异常美好的感觉。《癌病房》在俄国文学界绽放了特殊的光芒(虽然并不是在文学界最“顶尖”的那一层),地位与托马斯·曼的《魔山》在德国文学中的位置很相似。和索尔仁尼琴的其他小说相似,这本书的背景同样是监狱——这地方象征的是俄罗斯。“一个人得了肿瘤,死了——一个国家有了‘劳改营’,得了‘流放病’,怎么能还‘活’下去?”医疗的氛围下,小说其实是对人类生命的礼赞,就像加缪的《鼠疫》。
多了解一下索尔仁尼琴吧。他不是优美的文体家,在形式方面也没出众的才能,同时缺乏幽默感。但是,索尔仁尼琴有博大的同情心和推动力,能塑造出成百上千个人物。
文/克里夫顿·费迪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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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夫顿·费迪曼,约翰·S. 梅杰 著/马骏娥 译/译林出版社 凤凰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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