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洪武：直面富裕的荒芜——评《造飞机的工厂》

彭洪武：直面富裕的荒芜——评《造飞机的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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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1994年他出《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的时候一样，空气里有着一种富裕的气氛，只是逐渐的重。还是不适时宜的张楚出了新的专辑《造飞机的工厂》。 张楚的这张专辑从1996年的春天已经预备开始录音，其中的作品在此之前基本完成，断断续续了两年多以后，直至在1997年的12月初我们才能够从市面上买到。

　　整张专辑加重了或明或暗的城市中生活烙印。张楚嗓音如旧，歌词日益趋向生涩，
在大多数人看来甚至是平常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试图用歌词去谴责人民大众，他也没有用高得脱离大众的声线吼唱。张楚如我们共处在逐渐发展和繁荣稳定的社会之中，他以先知诗人的思维肃然督容地旁观着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和形形色色。 在《造飞机的工厂》专辑里，十首歌曲里都有着张楚化的不一般旋律，他将吉它、贝司、鼓和键盘处理得无不妥贴，大部分的歌曲前奏、间奏非常的好。至于编曲基 本上完成了和词的搭配，相互依托、相互递进着，音乐也空前的精彩纷呈起来。在开篇的《棉花》里，张楚从容不迫地开腔了，张楚慈怀的声音再次占居了我们很久以来失去了温暖的心窝。在《卑鄙小人》里，张楚又一次毫不留情将现实生活中某些丑陋的小人拽了出来。两首佳作同时证实了张楚不仅能够提供好的词作在世人面前，更有与之匹配的音乐。 张楚对世事的洞若观火充分地反映在《结婚》、《混》和《吃苹果》里。 在专辑之中不算出色却也忽视不得的，还包括了《老张》和《造飞机的工厂》。

　　《老张》是继《赵小姐》之后的对又一较具象的代表人物的描绘。老张和赵小姐是社会中某些男女的代表。平凡，没有什么高的理想，在现实之中有着属于自己并不难得的一份快乐，张楚唱得有滋有味。《造飞机的工厂》中张楚还开始了对无产阶级工人的叙述，说着他们的痛苦和他们的欢乐。两首歌的音乐不温不火，后者有了特殊声效的运用，迷乱之余是现代高速发展的工业带给人们的焦虑不安。 张楚在沧桑、浑然之中让我们的心凝重起来。如诗的歌谣是张楚的音乐本色，不很清楚在有的时候究竟是音乐还是词作感化了我们。

　　——原载自《音乐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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