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鸣」误尽苍生是语文——旧话重提

  语文道 2018-09-20 09:12:53

（本文来自互联网）

　一直以来，就这个题目，我持保守且谨慎的态度，因为这句话讲出来，人们会觉得我很“彪”，而我觉得自己很“虎”。但想到近日工作上的一些损教师而利“领导”的龌龊之事，不妨像苏轼一样“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次，看看这“误尽苍生是语文”说的是个啥，在这开学之际，教师节来临之前，送家长孩子们一份礼物，唯其如此，内心方觉宽慰矣。
“误尽苍生是语文”的讨论，发轫于上个世纪末，发起者是时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的洪禹平。我在网上查阅一下，有关洪先生的资料很少，简单的一些资料这样说：洪禹平，笔名马丁、南山。浙江乐清人，初中文化，历任小学教师，乐清师范学校教师，浙南游击根据地《浙南周报》编辑、编辑部主任。1945年开始发表作品。网上洪先生的简历内容很少，恐怕不如一个刚毕业找工作的大学生的简历丰富，丰富得有点冗长。不知道他的简历为什么这么少，但我知道，他生前一定是一个有责任心的教师。他对中国当时乃至当前的教育，尤其是语文教育，报以极大的热情和关注，姑且不说他的这句话“误尽苍生是语文”是否准确，也不说因为这句话得罪多少人，单就是这一声掷地之音，这一份良知果敢，这一颗赤子之心，已然让我肃然起敬。他对当下教育的关注，对语文教育的忧虑，抱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和气魄，给“铁屋子”，投入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和谐打破了，势必碰了一些人的神经，伤了某些人的痛处。但重要的是，唤醒了一些和洪禹平先生一样有良知果敢的人，他们和洪先生一样关注着当下中国的教育，关注着语文教育，纵使他们简历没那么多头衔，他们的生平没那么的辉煌。
于是一场“误尽苍生是语文”的讨论，在上个世纪末掀起了。一马当先的就是洪禹平先生的《误尽苍生——也谈语文教育》。在这篇文章里，洪先生提到了写这篇文章的背景和目的。他说，案头堆满书稿、校样，本来真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干好自己的活儿。不料有人送来一期《北京文学》，要他看看三篇有关小学、中学、大学语文教育的文章，不看则已，看后心情十分沉重，其中内容让他震惊。他感慨道：如果从殷商甲骨文算起，我们这个有着三千三百多年持续不断、一脉相承的文字史、文学史、文化史的泱泱大国，在我辈一两代（现在应该是三四代）人手里竟然把语文教育搞得这么糟！”于是他大声疾呼，就有了这篇《误尽苍生——也谈语文教育》的文章。
那三篇文章里写了什么内容？又是什么内容，让一个曾是语文教师，搞了一辈子语言文字的洪禹平先生如此痛心疾首，痛彻心扉呢？为了求得实情，他做了一番功课。他找来当时的高中语文课本以及配套的“教参”，还有考卷，长夜漫漫，孤灯影绰，老先生认真地看了又看，得出地结论是繁琐而荒唐。何为繁琐？老先生认为，考试的试题花样翻新，层出不穷；何为荒唐？他觉得出题人好像有某种“癖”，而且还成瘾，设计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使得孩子们连问题本身的所问都没搞明白，可是孩子们读文章本身却有正确的理解，这正确的理解连作者本人都不好说孩子们理解的不对，因为作者本人深谙“作者未必然，读者未必不然”的道理。而就这样的理解却答不对题，岂不荒唐！于是连中国第一个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都感慨要是自己去答高考题都不一定做对，给自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去写一篇“考场作文”，也有可能“偏题”。所以洪先生觉得荒唐，不无道理。而让我感到更荒唐的是，天下所有当父母的都要为这种繁琐和荒唐付出财力和精力。真是大谬也哉！
屈指一算，这已20年前的事了。而二十年后又怎么样呢。总还是有些进步的吧，比如课程改革，试题变化，甚至人教版的教材也改了又改。然而，语文考试还是设计问题，不仅有简答，还有所谓“标准化”的选择，自然语文考试就有了“标答”，而文学确是多义的，非限定的。这样的一对矛盾让老师教得无所适从，让学生学得徒增烦恼。青春流逝，只留下一个不温不火的成绩，不上不下，冷冰冰的竖在成绩簿上，任凭岁月荒芜，思想虚无。
于是现实版的老师教语文课和学生上语文课演变成了：学生不读书，教师多演戏，悠悠十二年，腹中空如洗。务实的一些语文老师，忍着埋了自己的才华的隐痛，暂把博大精深的中国历史和文化搁置起来，教孩子门一些应试的技术，好歹先考个好成绩再论其他。而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充满理想的老师，课上得自然没得说，或**澎湃，口若悬河；或幽默诙谐，字字珠玑，课堂上欢声笑语，尽显和谐。然而，下课了，老师还是老师的，学生学到的还是自己所已有的。原来只是老师的一堂表演课……呜呼，我们语文老师有多难，我们的学生有多惨，我们的家长有多疯，我们的孩子有多傻。有一副对联这样描述我们孩子作文课上的傻，上联是，苦坐苦等苦思苦想苦茶入口苦不堪言；下联是，愁纲愁线愁情愁理愁眉苦脸愁断肝肠。横批：写不出来。上了十二年学，到头来竟写不出一篇像样的作文来！呜呼哀哉！遇到人生的一些问题，自然是不能解决，上了大学又如何？于是乎，我们看到了大学校园的自杀，杀人……哀哉呜呼！
我一介书生，身份卑微；我一个语文老师，人微言轻。但我有如洪禹平先生义一样的责任心，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我呼吁，我希望，我们的语文教改更成功，不光给孩子一个美好的前程，也要给他们一个从容不迫的人生，同时让我们千千万万望眼欲穿的家长更安心。在这个教师节来临之际，祝愿我们的老师节日快乐！祝福我们家长和孩子幸福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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