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天》:从未冲动的青春,才是成长的阵痛! 原创 红颜秀影 2019-03-16 18:00:24
陈凯歌导演曾经说过一句话: “当你觉得世界没你不行的时候,世界才刚刚打算原谅你的幼稚。“ 大院子弟出身,一生在电影圈几次沉浮,这是他对自己人生的领会。
不知道,大家是否已经看过了本周的院线电影《过春天》, 而红颜秀影觉得,陈凯歌这句话放在《过春天》女主角刘子佩的身上同样贴切, 一个关于16岁少女刘子佩的成长故事。
刘子佩父母离异,父亲是香港的货车司机,母亲和她居住在深圳,靠打牌和一些别的营生维持生计。 刘子佩白天赶往香港读书,晚上又栖落在深圳的家, 被朋友和家人唤作佩佩的女孩儿拿着香港身份证和朋友用粤语嬉戏打闹, 回到字正腔圆、一口普通话的母亲家庭,佩佩紧紧地关闭了房门,隔绝母亲和牌友。
佩佩时常穿梭在高楼林立的香港和深圳, 那高耸云端的夺目建筑脚下是瘦弱微小的佩佩,而佩佩出入的场所却不是那些耀眼的高楼大厦,而是狭窄的底层市民区, 佩佩穿梭其中,完成了关于自己人生的成长。
影片有一个重要的意象:鲨鱼, 那个原本在深海为王的生物却被移居在鱼缸里, 那无法再横行霸道的鲨鱼就像是“搁浅“在香港繁华下的佩佩,颂儿和阿豪。
佩佩的成长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经历家庭友谊情感萌动三个层次的跃进, 取景于香港和深圳的《过春天》让人物周身都带了一种黏着感,亚热带天气下的人们烦躁,不安又有些疲倦, 作为代表的佩佩,一直想要感受到冷的感觉, 那是少女对于刺激的独特定义,逃离炎热就是逃离平庸的生活困境。
一:父母是一堵墙。 父母是生养自己的人,同时也是自己和死亡的一道墙,这是普通家庭的亲子状态, 而对于佩佩来说,她和父母之间本身就有一道情感隔离的墙。
居住在香港的父亲有自己的家庭,佩佩是他游弋在家庭之外的一个秘密, 佩佩的父亲全片共出现了三次, 第一次父亲工作后在昏暗的出租屋里扒饭,背对着女儿和家人聊起房子分期, 第二次父亲和家人在茶餐厅聚餐,佩佩和父亲隔着餐馆玻璃相视无言, 第三次佩佩去找父亲,佩佩扒饭,父亲转身走出茶餐厅在落地玻璃前抽烟。
佩佩和父子始终是隔阂,这种失语性导致父女关系只有零花钱和生活费在维系, 而从佩佩角度而言又是极厌倦这种关系的,她在学校贴膜,去便利店打工等等,都是对这种现状的直接反抗形式。
而佩佩的母亲和佩佩又是另一种隔离, 前一种是父亲树立起来的隔离,而和母亲则是佩佩将母亲拒之门外, 在佩佩眼里,母亲是一个极不着调的女人,整天搓着麻将,和男人约会,幻想着男人带她们移居西班牙,努力地学着西班牙语, 男人卷走了佩母的钱,让她的梦幻破灭。
佩母与佩父不同的是,天然的母性让她永远记挂着女儿, 女儿朋友来了,她知道热情招呼,和男友约定去西班牙,她知道带上女儿一起享福, 女儿走私被查获,她没有怪罪,而是陪着她度过。
影片结尾,佩佩带母亲去了阿豪带她去过的山顶,母亲说: 喔,这就是香港啊~ 此刻,佩佩和母亲都是明亮的,在佩佩的未来里,母亲想要飞黄腾达的愿望或许就是由女儿来实现的, 这是母女的情感缔结,也是家人的意义。
二:今日的佩佩,明日的阿豪。 佩佩和阿豪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很微妙的, 作为阿豪女朋友的闺蜜,佩佩玩游戏受罚,阿豪第一个下水救她,她缺钱,阿豪带她入行,在花姐一行的盘问中,阿豪自始至终的维护, 去山顶看夜景,还有那个戛然而止的吻。
在花姐让佩佩携带枪支过境,阿豪也一再地警告她, 花姐和她想象中的是不一样的。
佩佩和阿豪的情愫在仓库夹带手机一场攀至顶峰, 这一场因为缠裹手机,互相的肢体触摸,咫尺之间沉重的呼吸,仓库外的隆隆车声,年轻男女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阿豪的一个饱嗝让这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青春懵懂落幕。
阿豪和佩佩有相似性,但又有些不同, 阿豪是香港土著,大排档店家的儿子,升学无望的阿豪,可以帮家里打理店铺又兼职走私手机赚外快, 在那个阶级固化的社会里,阿豪的人生是注定的。
和学校里边的女生谈谈恋爱,忙碌于排挡生意,和走私的边缘人群交易换取金钱, 阿豪是一个活在灰色地带、上升无望的年轻人, 他带有时代大潮落下后个体无法改变命运的颓丧。
佩佩的身份让她在香港和深圳之间游走, 一边是阶级固化的发达,一边是快速发展的发展中, 佩佩更多的是飞速发展下的身份迷失。
在快速进入走私行业后,佩佩凭借聪明的头脑很快在走私小群体中获得喜爱, 家庭温暖缺失的佩佩企图在这个看似和睦的团体中得到归属感,对阿豪也不再百依百顺,开始有了自己的棱角, 那个唯唯诺诺的佩佩在走私手机中获得成长,摇身一变成了颇有主意的“女版阿豪”,和母亲去山顶一场,被引导的佩佩此刻成了领导者, 佩佩和阿豪完成身份的置换,佩佩成了阿豪,但他却有阿豪身上没有的无所畏惧和执着。
三:羡慕颂儿的佩佩,却反而被颂儿羡慕。 在拥挤和狭窄的走私生活中,佩佩的心情却是明动的, 而在明亮宽敞的学校里,佩佩却被无聊所裹挟,唯一的明快就是和颂儿的友谊。
颂儿邀她去日本,带她去朋友的游艇派对,领她参观姑妈的大别墅, 在这段关系里,颂儿一直是引导者,家境一般的佩佩略带些自卑地仰望着颂儿的生活, 颂儿有阿豪这样一个温柔帅气的男朋友和一对能给她未来的父母。
直到去新西兰留学的计划被父母的“重男轻女“打断,颂儿和佩佩的位置互换, 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父母总是以弟弟为中心,相对的是佩佩相依为命始终顾及佩佩的母亲, 而和阿豪的关系也不尽然,一对相互隐瞒的小情侣,一个隐瞒去留学,一个隐瞒在走私, 颂儿“我走后你和阿豪在一起吧“的豪言,也被阿豪率先带佩佩去了山顶而破灭。
终于,少女间相互咒骂,大打出手, 她们以一个男人的背叛为理由,却各自怀着各自的目的, 颂儿嫉妒有母亲疼爱、也吸引了阿豪的佩佩,佩佩对颂儿的诋毁也无法在退让, 她在此之前和阿豪的置气,也多少因为知道颂儿不会离开香港,而她和阿豪也只有彼此疏远的烦躁。
最后的一场走私,阿豪约定干完这场大活,就租下仓库和佩佩一起合作, 但却被花姐的识破和警察的突袭所击碎,少女的五彩梦幻融化在林林总总的黑夜灯光下, 天亮后,这个梳着马尾的瘦弱女生,长大了!
曾经的《轱林街少年杀人事件》向我们展示了: “一个男孩害了一个女孩,他变成了男人“的残酷青春物语。
而《过春天》多少是有些温度的, 走私的落败像一头大象闯进了佩佩脆弱的生活里,佩佩将那一地碎片重新粘合,那就是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 而我们,从未冲动的青春,才是成长的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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