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2018高考 陈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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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嘯
人物 读书人：秀生、随从：阿才、屠夫：王胖子、买菜的三婶、城管：胡二、菜市场主：刘顺、路人。
地点 乡下的私人菜市场。
背景  秀生已从城里回来了几天，在乡下过着，他小的时候也在乡下，对一些人他还是有印象的。秀生是拿着本薄册子，身旁的随从捧着菜袋子，还背着小黑包。两人在市场上。市场外的天空很明朗，市场内确很嘈杂。
王胖子 （朝着顾客摆摆手）你找个别人来说说，你说的话我听不懂。（顾客不动）快去啊，生意还做不做了？（提了把刀，唬了唬）
阿才 先生，您说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啊？（指着秀生手中的册子）
秀生 哦（看了看屠夫，又打开册子）这句啊，洋人说的语言。
阿才 语言有不通吗？（不解地抓抓脑袋）还以为所有人都念“你我他，一二三”哩！
秀生 （拍拍阿才的肩，笑着）跟着我一两年，这都不懂了。
阿才 （也笑笑）先生，嘿，我笨呐，哪知道什么语过来，言过去的。
王胖子 那谁那谁，（指着秀生）看你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帮我来说说，快点的！（秀生疾走过去）
秀生 这位大哥，是听不懂那人的语言吗？
王胖子 （摆了摆头）什么语言，一黄毛在那儿叽叽咕咕地发声儿，什么语言，我只知道那些人是乘着冒白气的大铁块过海来的，还语言。（王屠夫脖子上爆出了青筋）你只管译。
（秀生先是听到了黄毛大鼻子的抱怨，咕噜了好久，终于说到肉上了）
秀生 哦，大哥啊，这位想在你这买点生牛肉。
王胖子 咋，他嘚吧嘚吧了一阵，就这样。再着，这哪有什么牛肉，谁他妈耗得起牛肉。（挥了挥手）
三婶 王胖子别发这么大的火啊，不买就不买了，也好图个清净。（看了一眼秀生）
秀生 （往前了一步）三婶，三婶！
三婶 你是？
秀生 小时候在你家地里和你儿子搞打的秀生啊！
三婶 （目光扫了扫秀生）哦，长这么高了，刚从城里回来？
王胖子 他，他不会是秀老爷的儿子吧，诶呦，啧啧，时间真快啊。
秀生 三婶，你儿子呢？
三婶 没有你命好，在工地上呢。
王胖子 小少爷，看你这么会读书，就教教我几句洋语言，省得下次不便。
秀生 呦，大哥，这么快就改口称“语言”了，刚刚不还——
王胖子 （打断秀生）这不比较文艺嘛！
秀生 语言不同，所处世界不同，他们的传承洋文化，我们是中国文化。“老爷”什么的现在都不叫了，我们还要尊重别的语言。
王胖子 （板了一下脸，又舒缓开）是是是，我就不叫老爷了，行吗，小少爷。
（阿才噗嗤一笑）
胡二（拎着根棍子）嘛呢嘛呢！
王胖子 长官，嘿，我在学洋语言。
胡二 （听到了一声“长官”，很高兴，捞捞腰带）洋语言？！你丫就是一卖猪肉的，学啥呢！
王胖子 秀小少爷刚讲了一番大道理，我没听懂，但我知道，我要学几句洋语言。（王胖子一本正经）
胡二 秀小少爷？（看了看王胖子指着的秀生）哦，秀老爷的儿子，罢罢，你们忙吧，我再去巡巡逻。


王胖子 啥啊啥啊，舌头都快打结了，说不来说不来，（“嘭”使劲拍了一下切板）洋语言太难，我就说说中国的语言吧。
秀生 大哥，洋人来自与我们不同的世界，洋语言是他们生命的演绎，哪能说会就会呢。我不强求，是你要学的啊！
王胖子 就当我放了个屁，行不。你早点回吧！
刘顺 王胖子，发什么牢骚呢，（笑着）你的屁都熏这来了，呦，遭了，我不能笑，会染狗屁癣的！（哈哈哈，路人狂笑）
王胖子 （用力拍了台子）刘顺儿，要不是丈着你管着场子，早就把你摔到臭水沟里去了。
（秀生和阿才显然是被眼前的两人惊住了，秀生阿才两人在文明地待久了，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语言”，骂人的“语言”）
秀生 两位大哥，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秀生拉着阿才，回了老宅，向亲人道了别，连夜乘着车回城里了）
阿才 先生，我们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
（车外，夜空上没有星星，整块天像灌满了黑墨水，欲坠的样子）
秀生 （透过窗，望着天）我们和他们，语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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