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散文,你不可不知的几条法则 自然之大美 2019-01-24 11:29:45
关于散文,你不可不知的几条法则史飞翔 最近几天读了作家熊召政和评论家雷达的几篇散文,对于他们“尺水兴波”的笔上功夫甚是羡慕。联想此前阅读过的孙犁和季羡林的部分作品,对于散文这个小而又玄的小东西恍惚间我似乎悟到了些什么。 法则一:散文是老年人的文体。辛弃疾有首题为《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的词:“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却道新凉好个秋。”这首词以“少年”与“而今”对比,表达了一种深刻的人生感受,同样这首词也揭示了一个文艺的道理,那就是——散文是老年人的文体。先前我阅读孙犁的散文,对于他“老吏断狱,下笔辛辣”的文字惊讶不已,以至于觉得自己再写散文压根就没有意义。后来得知他命途多舛、饱经忧患,方才明白原来他的文章都是感情浓到化不开,重到不能承受时的自然流露。文学史上的许多散文佳作多是作家积一生之经验而为。试想用整个人生来作文它能不深刻吗?如今我们的散文不是强颜欢笑就是故作豪语,要不就如妇人作扭捏状、呻吟状,何以如此,原因就在于缺乏人生的积淀和体验。不少作者年纪轻轻却想一鸣惊人,这无异于白日做梦。散文是一辈子的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法则二:散文不能多产。记得孙犁在写给一个作家的信中说到,戏剧可以多产,小说可以多产,甚至诗歌也可以多产,但散文不能多产,一月能写上三五篇就很不错了。结合自己的创作体会我认为孙犁这句话实在是经验之谈。我每写一篇散文不到情不得已绝不出手,反复酝酿,日夜琢磨,走路想,上厕所想,睡梦里也想。对于此我自己有个比喻,作文就像生孩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早产的结果不是夭折就是畸形。我有一篇题为《面山而立》的文章,全文不足七百字,却花去了我整整半年多的时间。在那半年里,我每天早晨起来,不待洗漱就立于窗前,注视远处的终南山。一站就是半小时。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文学是寂寞之道,最需要平心静气,最忌讳毛毛草草。散文尤其需要精雕细作,像先前女子的刺绣,慢是慢了点,但慢工出细活。 法则三:散文不可虚构。关于散文到底能不能虚构的问题至今仍有争议。据我所知,不少作家倾向于散文可以虚构。对此我保持异议。我以为散文还是不要虚构的好。虽说散文中的“我”不一定是作者自己,但总应该有作者的影子。散文是一种关乎心灵的文字,贵在真实,情感的真实,审美的真实。惟有真实才是散文的不二法门。时下的散文越来越多的充斥着虚情假意。洋洋洒洒近万字,读后一看,“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散文作家一定要有勇气。要像鲁迅那样敢于解剖自己。一个精于权术、善于伪装、长于隐藏的人是写不好散文的。因为,散文要“露”,躲躲闪闪注定是不能打动人的。 法则四:散文要抒写人生。为什么而写作?这是每一个作家都要面对都要思考的问题。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表达过这样一个观点:我以为人世间一切的学问,归根到底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使人生活的更好。文学尤其如此。基于此我主张,散文要竭尽全力地去讴歌人性和人生。要书写那新鲜的体验、独特的感悟。要抓住那电光一闪的灵感,要扑捉那稍纵即逝的生命元素。一句话,散文是心底流淌的歌。 散文被誉为是“一切作家的通行证”,但是现实中散文往往不能引起人的重视,非但不重视,甚至轻视,有不少人认为散文是“雕虫小技”,也有人认为只有写不了小说的人才去写散文。他们哪里知道散文是“易学而难工”,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没能写出一篇好散文。以至于著名作家韩石山先生禁不住要感叹,散文,神仙也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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