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真性情”而一生坎坷的苏东坡 原创 多多爱吃鱼哟 2019-06-24 18:53:22
苏轼
莎士比亚说过“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的一千个人眼中也有一千个苏东坡。 他是一个重情且多情的人既为亡妻王弗写下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样悲凉的词句,却也一生拥有其她两位红颜知己。(词句出自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他是一个积极且乐观的人,当人们一再哀叹时光匆匆不能回的时候,他咏出了“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这样旷达的词句来回应人们的叹息。(词句出自苏轼《浣溪沙·游蕲水清泉寺》)。 他是一个舐犊情深的父亲,面对自己这一生“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坎坷际遇,他对着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小儿子曾发出这样的宏愿“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尽管这在后人看来是多么的可笑。(词句出自苏轼《洗儿戏作》)。 当然作为一个千古留名的诗词大家兼北宋名臣,他不止这些,他才华横溢令北宋君臣为之倾倒;他为政一方,造福百姓,苏堤至今仍为西湖一景;他坚持真理,不党附阿谀,一生踏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实际上是贬谪加流放)。 这个900多年前的男人身上似乎有着太多不可捉摸的闪光点,让我们想去进一步了解他或者说欣赏他,可也正是他身上有着太多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方,令我们望而却步。 普通芸芸众生觉得他是神一般的存在,而那些有志于想要写他的人也觉得他高不可攀,因为他的一生太丰富了,丰富到你无从下笔,写了他的这一点又怕忘了他的那一点,心里总是时时有点“小忐忑”,生怕因自己写不好心里的偶像反而玷污了他似的。 我原本也想写一写苏东坡先生的一生,而且还特意去翻看了林语堂先生写的《苏东坡传》和其它几部写苏东坡先生的传记,只可惜自己无林先生的这般才思也无对苏东坡先生人生际遇的准确把握和归纳而作罢。 但到底是对苏东坡先生的兴趣不减,愿从其人生的某个瞬间来谈谈他的为人与一生。 话从何起呢?就从他的两首作品说起——《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和《游兰溪》,现全部录于下: 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游兰溪 黄州东南三十里为沙湖,亦曰螺师店。予买田其间,因往相田得疾。闻麻桥人庞安常善医而聋。遂往求疗。安常虽聋,而颖悟绝人,以纸画字,书不数字,辄深了人意。余戏之曰:“余以手为口,君以眼为耳,皆一时异人也。”疾愈,与之同游清泉寺。寺在蕲水郭门外二里许。有王逸少洗笔泉,水极甘,下临兰溪,溪水西流。余作歌云:“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萧萧暮雨子规啼。谁道人生无再少?君看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是日剧饮而归。 《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这首词写于宋神宗元丰五年(公元1082年)三月,那时是他因“乌台诗案”被贬为黄州(今湖北黄冈)团练副使的第三年。 一日他和他的朋友们去一个叫作沙湖的地方游玩,在返回的途中突降大雨,因都没带雨具,朋友们面对这滂沱的雨势都叫苦不迭,唯有苏轼感觉到无比的畅快,还即兴赋词一首说什么“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也无风雨也无晴”仿佛巴不得下得再大些才好呢! 嗯,我们再来看看苏轼的这一首游记《游兰溪》,其中有这样一段话:黄州东南三十里为沙湖,亦曰螺师店。予买田其间,因往相田得疾。闻麻桥人庞安常善医而聋。遂往求疗。再联系其词《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中的: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错,这首《游兰溪》就是在那首词《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后所作,那个曾经满不在乎大喊着“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的苏轼、苏东坡被那场他瞧不上眼的雨浇病了,后来不得不求医问药,所谓“闻麻桥人庞安常善医而聋。遂往求疗。” 看到这里是不是感觉苏轼有点“傻傻的可爱”的感觉,不过他这份“可爱劲儿”看来是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叫你“一蓑烟雨任平生”叫你“也无风雨也无晴”,看感冒了吧?不逞能了吧! 哈哈,不过咱们的苏东坡先生可没有就此“认怂儿”且看《游兰溪》末尾一句:是日剧饮而归。仿佛也在和老天赌气说,怎么样?我不仅“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了,我还喝上酒了,而且还喝了很多哟。不过虽然是这么说,根据历史记载苏轼这个人酒量不是很好,所以说大概也只是小酌几杯而已。 不过通过这一连串的“推理”而得出的故事,我们不难发现苏轼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是一个具有“真性情”的人,在这纷繁的世上像他这样的人不多了,毕竟尘世中利益错综复杂。 不过他这一闪耀着人性光辉的“真性情”也给他带来了“痛苦”和“磨难”,特别是仕途上。因为具有“真性情”的人往往对任何人都“不设防”,简单来说就是:在他眼里一切人皆为好人,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之分。 然而世事总不会这样简单,这样的人也难免会受到伤害,苏轼可作为一例。 前文提到的 苏堤
人都言“知子莫若父”我言“知夫莫若妻”不为过吧? 苏轼的发妻也就是王弗对于丈夫的这一“禀性”也是知之甚深的并且时时刻刻为他“担心”着,怕他因“轻信”于人而受到伤害。 据记载,王弗生前常常躲在屏风后面听苏轼与来往官员的对答,等那人走后她便根据当时的情形判断来人的性格、来意等并融汇成自己的见解讲给苏轼听,从而使苏轼避免了一些麻烦。毕竟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太过于“真性情”了以至于往往会过于相信别人。 所以当第一任妻子王弗去世后,他才写下了那样凄婉的词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因为在他的心中妻子王弗不惟是自己的爱妻更像是“人生导师”般的存在。 虽然以后另两位红颜知己王闰之、王朝云分别给了苏轼“王弗”般妻子的爱却没能给其人生路上“王弗”般的“指导”,当然这也并不能怪王闰之、王朝云她们,因为苏轼的这份儿“真性情”出自天性,即便是王弗没有离世也很难改变苏轼因此而受到伤害的可能。 果不其然,后来对其构陷最深的一个人便是章惇,这个曾在“乌台诗案”中为苏东坡仗义执言的好友,最后也是他伤害苏轼最深。 苏轼后来一贬再贬,最后贬到了惠州(今广东省惠州市),章惇后来打听到苏轼在那里小日子过得还“挺好”,于是又把他流放到了海南儋州(今海南儋州市),这时候真可谓是到了“天涯海角”了。 后来由于朝廷上政治风云的变换章惇下了台,苏轼才又得以起用。不过那时的苏轼已经是风烛残年了,没多久就病逝了。 可即便是好友章惇如此对他,最后他也没有怨恨,反而在得知章惇被贬以后写信与其子表达了自己的殷殷关切之情。 其“真性情”以至于斯令人动容,不过其人生坎坷的际遇也不能不说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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