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是赌鬼乐队成立十周年,iTaste周末画报做了一篇专访。时隔三年,我们找出这篇专访,并请赌鬼乐队重新回答当年的问题。三年时间到底可以改变些什么?看看赌鬼乐队成员们的回答,就知道了。
三年,能改变什么?
▲单曲《Woohah》MV
Q&A 丨新声浪×赌鬼乐队
▲ 吉他&主唱:王梓 / 贝斯:刘耗 / 鼓手:关铮
Q 你们这拨乐队和老一辈乐队最大的区别是?
A2014
王梓:态度,资讯,速度。
刘昊:不太了解,老一辈我跟崔健和窦唯接触过,崔健是个特别爱去接受新鲜事物的人,窦唯是个谦虚善良的人。
A2017
王梓:他们自由,我们尴尬,他们局限,我们吸收好。
刘昊:我都已经被人翻片儿了。
关铮:从小听的东西不一样。
Q 近10年来北京音乐圈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A2014
王梓:越来越不好玩儿了,越来越事儿了。
刘昊:投机倒把的越来越多,踏实做音乐的越来越少。
关铮:乐队演出的机会变多了,看演出的人越来越多,傻逼也多了,有利有弊。
A2017
王梓:从自娱自乐到假正经,或者说半正经。
刘昊:新的乐队层出不穷,技术都比原来强很多,观众也越来越多,但现场气氛却不如从前。大家越来越不关心根源摇滚乐,听歌只听近十年的,最多也就听到80年代,而且还很少。
关铮:市场好了,人傻逼了。
Q 你们是否觉得自己的音乐或灵感受到过这座城市的影响?
A2014
王梓:我没有,我的灵感来源于幻想和痛苦。
刘昊:音乐来源于生活,肯定和你周围的环境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关铮:肯定有影响,灵感来源于生活。
A2017
王梓:我个人没有,我都是冲人和事,如果有一个城市或者国家对我产生过灵感,那一定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刘昊:那肯定的,音乐来源于生活。
关铮:和自己的状态有关系。
Q 越来越多的年轻乐队开始去国外巡演,怎么看待这个事情?你们第一次去国外演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A2014
王梓:去国外演出就是锻炼,对乐队最大的好处是让你自己更了解自己,但也会更不理解国内。我们第一次去国外演出其实是抱着旅游的心情,那时候自己太不严肃了,不过收获还是很大。
刘昊:这是好事,让更多的人去了解你的音乐,看到你的现场。我第一次在伦敦演出的时候只来了80多人,很失落,当天在伦敦有200场演出。
A2017
王梓:留学生暴增,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们呼吸几口干净空气,他们体验一把穿越,第一次去国外是美国,心情就是一个字,美。
刘昊:大家愿意亲身感受一下国外音乐环境,多了解这是好事。我2006年欧洲巡演,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发现很多乐队都没什么机会演出,竞争力很大,有很优秀的乐队跟他们各个方面有特别大的差距。
关铮:出国演出挺好的 但大多数都是出去学习去了 见世面去了 (包括我自己 )。
Q如果把你们这拨乐队比作一个大家庭的话,你觉得你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A2014
王梓:《无耻之徒》里面的lip。
刘昊:不听话的坏孩子。
A2017
王梓:李达康书记。
刘昊:好朋友。
关铮:真不知道怎么说。
Q 对比你们更新的乐队,有没有什么建议?
A2014
王梓:藏着点儿,找时机爆炸而不是找时机不要脸。
刘昊:我还没有资格去做评论,只是想告诉大家做一支摇滚乐队很难,做一支好的摇滚乐队是难上加难。
关铮:开开心心玩吧。
A2017
王梓:没怎么听过。
刘昊:我没有资格评论,好好做音乐就行了。
关铮:开心的做吧。
Q 你觉得从2005年起来的这批乐队,有没有什么共通点?多年以后,你希望人们如何提起你们?
A2014
王梓:我们大多都是爱音乐的人,不是借着玩乐队表现别的。多年以后我希望人们提到赌鬼,会后悔当时怎么没能听懂他们的音乐。
刘昊:能记住赌鬼是一支摇滚乐队就行。
A2017
王梓:希望大家觉得我们是真诚的。
刘昊:大家各自有各自的风格,大家想怎么说我们就怎么说我们,嘴巴和脑子都在他们头上。
关铮:共同点:悲惨。
Q 你们会如何形容北京?
A2014
王梓:更绝望一点,对于地下音乐工作者来说就是一个pain booster。
刘昊:一个不折不扣的绣花枕头。
关铮:雾霾笼罩。
A2017
王梓:尴尬。
刘昊:你觉得恨却离不开。
关铮:憋屈。
▲《紫气东来》专辑封面
▲全国巡演宣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