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州桥是我们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一个名字,它代表中国桥梁建造的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度,更是每一位中国人的骄傲。赵州桥又名安济桥,建成于公元605年,据传为著名匠师李春建造。
赵州桥整个桥长64.40米,跨径37.02米,是当今世界上跨径最大、建造时间最早的单孔敞肩型石拱桥——因桥两端肩部各有两个小孔,故称“敞肩型”(没有小拱的称为“满肩型”或“实肩型”),这是世界造桥史上的一个创造。
截止到1955年,赵州桥已有1350年的历史,大约经历了10次水灾、8次战乱和多次地震,但赵州桥都岿然屹立,没有倒塌,经受住了自然灾害和漫长历史时间的考验。其优异的表现,愈发得到国内外桥梁专家的认可。一批批游人纷至沓来,争相一睹它的真颜。
赵州桥上的“驴蹄印”、“车辙印”和“手印”一个好的历史文化景点,除了其自身硬件建设的优异以外,往往还要配上一个或几个美丽的传说才方显底蕴——赵州桥也不例外。不排除一些游人到这里来,并不观注建造技艺之高超,反倒只是为了看看这里传说中留下的“驴蹄印”、“车辙印”和“手印”。
说到这三个印记,就一定要聊一段传说故事。传说中修造赵州桥的人并不是李春,而是鲁班。说是当初鲁班刚刚修好桥,就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位是骑着毛驴儿的张果老,一位是推着独轮车的柴王爷。
二人问道:“此桥是何人所造?”。鲁班回答道:“此桥为我所造。”二人接着问:“不知此桥结实否,能否载得起毛驴和车子通过?”。鲁班听了大笑道:“我这桥千军万马一齐过也不会损毫半分,何惧你们一骑一车呼?”张果老听罢说道:“那我俩今天就打一个赌吧!如果我骑着毛驴子过去压不断你的桥,以后我就倒骑着毛驴儿走,可否?”
得到鲁班的同意后,只见张果老张开毛驴儿背上的褡裢口袋,将太阳和月亮分别装在两边;柴王爷则动用神力,搬来五岳之山,全部装载在独轮车上。然后,一个骑着毛驴儿、一个推着车子开始往桥上走,刚走了没几步,鲁班就感觉桥在摇晃。他急中生智,一下子跳到桥下,双手奋力托住桥身!桥立刻平稳如初,毛骑和独轮车顺畅通过……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以后,便留下了“一个怪现象”、“三个印记”:“一个怪现象”就是张果老打赌输了,从此以后就一直倒骑毛驴儿了;“三个印记”就是张果老骑驴、柴王爷推车过桥时因为瞬间发力太大,以至于在桥上分别留下了一个“驴蹄印”和一个“车辙印”;而鲁班在桥下托举时也因为用力太大,竟在桥券处留下了一双“手印”。
现在赵州桥的桥面上还会看到这个“驴蹄印”和“车辙印”……但传说中鲁班托举桥券所留下的手印由于不在桥上,桥下也不好找,所以至今终也没有发现。
此赵州桥已非彼赵州桥经过1300多年漫长岁月,赵州桥已显颓态——“……在结构上,由于二十八道并列的券向两侧倾离,只剩下二十三道了,而其中西面的三道,还是明末重修时换上的,当中的二十道,有些石块已经破裂或者风化,全桥真是危乎殆哉。”
因此,对于赵州桥的各种维修保护工作几乎一直都在进行。据记载,赵州桥自建成以来共进行了8次大的修缮。其中在1955年时,做过一次比较全面的修缮,具体的做法是在拱背和护拱石板之间加铺了一层钢筋混凝土盖板,目的在于加强拱的整体稳定性。
据说,当初也有人主张“修旧如旧”,建议将原桥面饱经风雨、高低不平的旧石板予以保留,继续使用。但当时省公路局的一位负责领导表示,这次大桥维修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从长远考虑,可换可不换的旧石件尽量更换,以减少经过坑洼不平旧石板时的颠簸对桥体产生冲击力……最后确定了大修的工程方案——桥面之前的旧石板全部更新。以至于460多方修缮石料中,新购的就占了400方,旧料仅仅使用了约60方;在新的桥面上人工磨出“驴蹄印”和“车辙印”……
也就是说,大家目前看到的赵州桥,已不是一千多年前那个最古老的赵州桥了;每每让大家停步心喜不已的“驴蹄印”和“车辙印”,也不是当初川流不息人员、牲畜及车辆行走、载重所留下的印记了(是不是真有人相信,此两个印记是传说中张果老和柴王爷留下的……哈哈,笨得真可爱啊)!
建筑历史学家梁思成先生曾对赵州桥的“焕然一新”表达了遗憾:“……使整座桥恢复‘健康’、坚固,但不在面貌上‘还童’、‘年轻’。今天我们所见的赵州桥,在形象上绝不给人以高龄1300岁的印象,而像是今天新造的桥——形与神不相称。这不能不说是美中不足。”“直至今天,我还是认为把一座古文物建筑修得焕然一新,犹如把一些周鼎汉规用擦铜油擦得油光晶亮一样,将严重损害到它的历史、艺术价值”。
不可否认,赵州桥的及时修缮无疑是正确的,但究竟如何修缮才是最完美的,在当初并没有很好的把握。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希望其他旅游景点文物类修缮能以此为借鉴……好了,都往开处想吧——再过一千年,此赵州桥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