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上海三大亨”中除了被军统枪杀的张啸林外,杜月笙、黄金荣都来得了穷途末路。是走还是留?这是两人必须要考虑的问题。思虑再三,杜月笙直接拒绝蒋介石邀请他去台湾,选择避走香港。
出发前,杜月笙专程拜访了黄金荣,邀请他一起去香港。黄金荣拒绝了,理由是自己已经80多岁高龄了,可谓半截身子已经在土里了,禁不起再折腾了。杜月笙最终去了香港,可这里潮湿的环境,加上住宿条件较差,不久就病倒了。
中国讲究叶落归根,不可一世的杜月笙也是如此,他渴望死后能葬回上海。1951年8月16日,杜月笙病死于香港坚尼地台18号寓所,终年63岁。杜月笙去世一年后,他的灵柩被四姨太带到台湾下葬,地址位于台北县汐止秀峰小学的后山上。
鲜为人知的是,杜月笙女儿杜美如在一次接受采访时透露,周总理曾托人带话给父亲,让他回到大陆去,种种原因杜月笙拒绝了。至于原因,杜美如认为是父亲看到了黄金荣扫大街的照片,这是建国初期最出名的一张照片。
杜美如说:“父亲从不跟我谈大事。但我猜想,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他不敢学师父黄金荣留在上海,把全家老小和手下的命运都押上。后来,83岁的黄金荣在上海‘大世界’门口扫马路,父亲是看到了。”
也就是说,杜美如认为父亲没有回大陆,是因为他看到黄金荣扫大街的照片。事实上,这张照片是一张摆拍照,黄金荣没有真正扫大街。1951年5月,一封《黄金荣悔过书》在上海《文汇报》和《新闻报》的头版显眼位置刊发,一时间舆论哗然。
就在大家谈论《黄金荣的悔过书》时,一张照片引爆上海。照片显示的是黄金荣拿着一把扫帚,站在“上海大世界”前扫马路,这张照片冲击力太强了,无数人为之唏嘘不已。黄金荣去世前也感叹道,“我的一生,都风扫落叶去了,唯有留下这个‘大世界’。不过,断气瞑目后,‘大世界’不可能再属于我的了。”
当黄金荣扫大街的照片在报纸上刊登后,远在香港的杜月笙也看到了,他惶恐不已,“表情始则惊骇,继而切齿,然后便是深切的痛苦与悲哀。他脸色灰白,身子摇摇晃晃,勉强地将那一段新闻读完,自此便坐在沙气喘个不停。”
大陆是回不去了,杜月笙从此情绪低落,病情很快就恶化了。杜月笙断气前,当着亲人面将所有欠条都烧毁了。杜月笙这样解释,“我不想你们今后一生都在讨债,不想你们在我死后费尽力气打官司。现在兵荒马乱,借钱的人,手头哪里有钱?今后他们有了钱,若是感恩,一定也会帮你们的。”
参考资料:《上海三大亨》、《杜月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