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 张伟丽传
张伟丽,邯郸女子,父母皆工人,燕赵自古多勇武之士,伟丽有其风焉,猛悍善战,多力能搏,所谓女中翼德,子龙也。
十二岁,入习武堂,战则披靡,无逢其人,遂事散打,乃冠河北。
然英雄寂寞,无所为用,伟丽既脱籍,落拓闾里,或销售,或幼师,或前台,或保镖,不过默默谋稻粱而已,不称其勇。
忽然闻世间有终极搏击事,集诸国之武,使两强相斗,不疲不休,至于盘地而战,血面糜目,懦者不敢为也。
伟丽慕其事,欲为之,或曰:“尔女子也,当嫁为人妇,相夫教子,争长短于厮拼之地,决胜负于强梁之处,非宜也”。伟丽喟然叹曰:“吾以兼人之勇,为低眉之事,英雄所不为也,予我三载,当使天下重我。”遂为搏击事,不顾。
初,战昆仑决,四胜,始有名,然不足容英雄之志。
己亥岁(2019),战深圳,诛巴西安德拉德,冠,始扬名。神州人遂相告曰:“尔知乎,吾国有张伟丽,力克寰宇,真英雄也”。
于是,乃战乔安娜。
乔安娜者,波兰人也,剽若虎豹,战人多克擒,于草量之列,一时无俩,人多畏之。
乔安娜将战伟丽,逢东土染恙,其名新冕,始自江城,诸郡波及,逆行志士,纷集荆楚,巍巍南山,雷神火神,战疫方酣,救扶奔走,亦多有殒身成仁者,众生亦悲亦奋,诸国亦不吝援手,山川虽异域,风月则同天,然亦有竖子,喜邻里有恙,乐他人有祸,居然以病夫呼我,绝无心肝,乔安娜欲怒伟丽,乱其心志,乃着面具,若隔毒状,图见于世,讥当时有新冕也,虽为激将,俄而亦长谢,然轻我之志,辱我之态,使此战非徒比武而已,亦护国声也。
伟丽曰:“扬己之威,非在笑人,恻隐全无,人品可见”。
一夕,两强见,虽未临阵,然干戈铮铮,铿然有声,皆以虎目相对,乔安娜曰:“不日将诛尔于阵前”,伟丽哂曰:“休言”,乔安娜曰:“尔辞穷已,不过乳臭”。
乔安娜麾下讥东土有恙,恶语相刺,词多不堪,国人亦怒,伟丽曰:“岂须多言,一战而已”。
庚子岁,公历三月八日,伟丽披挂,战乔安娜于拉斯维加斯。
始合,无胜负,再战,两将忽弃远图近,膊若游龙,臂相交缠,尔欲颠簸于我,我欲跌撅于尔,两虎既近,不得豁然施展,尺寸之间,风云万千。移时,伟丽施鲁智深拔柳,欲颠却乔安娜,乔安娜飞燕凌空化之,不遂。复又战,至于疆场之沿,伟丽忽长拳做戟状,刺敌避却,乃施泰山压顶,欲镇敌于下,乔安娜乾坤巧移,再不遂。
三战,乔安娜含怒,以流星之拳,若奔马而前,伟丽不让,以裂石之威,若猛虎而搏,阵前疾风卷地,奔马猛虎,掀天扫云,势无可避,俱创,乔安娜创于首,伟丽创于鼻,见殷血。
四战,皆疲,创益重,伟丽有摇坠之势。
五战,伟丽忽满血,身轻力壮,矫龙惊鸿,凌波微步,降龙于十八掌,碎骨于易筋手,虽乔峰之勇不足以方之,虽红雪之迅不足以拟之,我欲诛君于凌空,君欲擒我于深潭,彼此不舍,互攻难休,或一时在云端,或一时在沧海,鳞甲纷飞,百兽惴惴。
五战之余,无复人形,乔安娜头大如斗,张伟丽鼻肿如梁,然伟丽胜矣。
伟丽长啸曰:今日胜矣,我中华方战疫,但以此胜,助我国人之力,复朗朗晴明于人间。又泣下。
乔安娜败,亦曰:壮哉伟丽。
伟丽虽勇,然亦诙谐,某日登台为秀,或问曰:“伟丽若嫁,尔夫君畏汝乎?”伟丽笑曰:“吾当爱惜郎君,若有争,则曰:今夜咏春乎?散打乎”,又谑子丹曰:“甄师若为终极搏击,则可抚地而降。”子丹大笑。
太史刘曰:
嗟哉,伟丽苦战之余,虽面目一时皆非,然自国人视之,天下第一美也。承燕赵之风,怀中华之志,为扬眉之事,今战疫将胜,冀借此侠女之勇,诛瘟军于阵前,幸哉。此不为美,则何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