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克by苏徽央 在古老的西方有一种说法,每个人死后身体会减轻21克的重量,这便是灵魂的重量。无论生前有过多少荣辱和辛酸,死后也只能带走21克的灵魂。
我只是想说,如果某天,有人告诉你,他对你的爱重21克。那么请你要相信,这便是他所有的爱。
那所学校已经迁徙至Y城的西面,曾经的校园如今看起来已荒废。操场的杂草已经长过小腿,我呆呆地站在外面遥望这所学校,记忆如同空气袭击了每一个细胞,清楚地展现在眼前,难以忘记。
妈妈带我离开那个家的时候,我只是知道她和爸爸不可能了,这种争吵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直到彼此疲惫下来,最后安静地分手。我像个洋娃娃一般坐在妈妈怀里,不发出一点声音,看着他们极其滑稽地讨论我的抚养权。我只记得妈妈最后说了一句话,让爸爸停止了继续努力。她说,你还是把钱留给你那刚出生的宝贝儿子吧。当时爸爸的脸色极为难看,一下子苍白的可以拧出水。于是我和妈妈就这样走了,在我只有七岁的时候。
后来我渐渐明白了小时候不知道的真相,并且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判断力,我以为这样就是长大了,如同一个大人。
进入那所高中的时候,我还带着一些不甘愿。省重点的分数线离我的分数仅差三分的距离,这样一来却要交两万块的补助费。妈妈无能为力地望着我的时候,我明白,她已经尽力了。于是我找出爸爸的电话,打给他,接电话的阿姨听到我的声音似乎很不满意,当电话转到爸爸手里时,他很激动地问我的分数。可是当我告诉他钱的问题时,我听到那女人咆哮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震破了我的耳膜,然后是冰冷的盲音。
我一直这样想,好好读书,然后考一个好的大学,找一份好的工作,嫁个好人,好好对待妈妈,不要让她这么辛苦了。我所想像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如果没有什么变化。妈妈一直告诉我,千万别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对你说的话,无论他对你有多好。所以每当在学校看到抽屉里的纸条,我只会丢进垃圾箱。因为爱对我来说,是个奢侈的字。
那些课本如同山一般堆积在我的面前,我怎么也看不完。我开始对着窗外发呆,看时间从我面前流失,看着红色数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妈妈说,你要考个好大学,让你的爸爸后悔抛弃我们,要他看到你有多么能干。
向晚,你能够看见么,我现在站在外企公司的经理办公室,我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我会在明年的春天结婚,你会看见我微笑的样子么。
高中的孩子没有初中的那么单纯,因为我们一直在成长,不可否认我开始在这里埋没自己,一直低着头,低到了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我想用卑微的心活着,但是妈妈告诉我,不可以让自己沉默下去,要让自己变的比别人强,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我连自己想要什么却不知道。
那一年的时间过的特别快,我却连班里同学的名字也说不全。我开始想,这样是不是我想要的。每天晚上走在黑暗的巷子里,脚步的声音重重地落下来,可是有一种声音却永远也无法停止,在我的心里。
认识向晚却是一个意外。那天晚上刮大风,晾在阳台的衣服还未来得及收进屋,被吹到了楼下的阳台。妈妈出差不在,我只好自己敲门去取回衣服。我慢慢走下去瞧敲门,开门的是个男孩,他看着我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说,对不起,我是住在楼上的,刚刚衣服落在你家阳台上了。他礼貌地让我进屋,帮我将落在阳台的栏杆上的衣服捞下来。我跟他说谢谢,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说。
你坐在班里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我坐在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他笑着望着我说,我们同班。
原来现实也可以这样的巧合,与我同班了一年的同学住在我家楼下,我却一直不认识他。我抱歉地笑笑,说,真不好意思,我还有很多人都不认识。
没关系的,呵呵。他笑的时候露出牙齿,眼睛眯起来,样子很好看。
认识了向晚以后,他每天都在楼下等我,然后一起去学校。很快就传出我们的流言飞语,花样繁多。向晚听到了只是笑,很傻气的样子。
有时候两个人生活,比一个人独往会获得更多,比如笑容。我以为这份感情一直在爱情之外,只是同学,只是朋友。周末的时候向晚陪我逛街,为了买到想要的球鞋,走了十几条街。他的T恤汗湿,然后被晒干,干了又汗湿,却一直没有怨言。他在阳光下拿着冰红茶向我走过来的刹那,我在想,如果我不是这样的懦弱,那该多好。
向晚的父母在国外,于是他独自住在那间房子里。妈妈认识了向晚以后,要他在学校多多照顾我,而且经常来家里吃饭。妈妈说这个孩子很讨人喜欢。我问向晚,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见过你呢。他说,因为你每次都是在打铃的时候走进学校,而我很早就起床了。我笑,难道是我太懒了?他很认真地说,嗯,懒姑娘安微,你以后要早点起来,我又找到一个卖早点的地方,很好吃。于是我就笑了。
我每天坐着向晚的自行车去学校,我们之间开始存在一种默契,比如实验课上天衣无缝的配合,比如在作文里写过许多相同的句子,比如我沉思几秒他就能够说出我所想的事情。他说,安微,我们是同样的寂寞。
忽然下雨了,未婚夫打来电话说路上堵车,我只好多等一会。下个月要去挑选婚纱,下下个月要开始发请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我感觉自己快要透支了。
可是,向晚,我已经为你支空了一切。
升入高三之后,我们开始逃课,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在电影院看国外的大片,我常常在电影开场半个钟头以后睡着,无论是在看什么影片都一样。我把头靠在向晚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滑下来,他就用手支着我的头,直到电影结束前五分钟我醒过,睡眼蒙胧地对他笑,他会指着自己的袖子说,小姐,你睡觉的时候流下的不明液体还残留在这里。我惊讶地望着他问,有么?他就很无奈地说,做错了事情要承认,我的肩膀被你压了两个钟头,你总得有所表示吧。我明白过来,对他说,谢谢。他却无比激动地说,你总得请我吃顿饭补偿补偿吧,哎,怎么这么笨。
嗯,就这些。
那好了,可以吃了。我站起来拿起水果刀准备切蛋糕,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我在惊恐下放下刀看着他。他说,我对你有21克的感情。他的眼神极为真挚,我想如果这是他的告白那多好。我说,就21克啊,枉我对你这么好了。
呵呵,只有21克,那你还想要多少?他问。
我才懒的要呢。现在肚子饿了,要吃东西了。我低下头去切蛋糕,头发落下来遮住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感情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我却不知道。我开始害怕,我们会做一辈子的朋友,还是变成另外的样子。
当初是你先爱上我,还是我先爱上你呢,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都没有说。如果我们都没有错过,那么现在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的幸福。向晚,自从你走后,我的世界就开始一直下雨。
那段时间班主任家里有事情,不太管理我们,于是我和向晚开始明目张胆地逃课,我们去山顶的孤儿院看那些孩子们,和他们玩一个下午的游戏,或者是去江边的沙滩上放风筝,他带我从Y城的西面步行到南面的郊区,直到我累的不行的时候看到一片田野,我们在一个又一个的午后计算着大学的生活,一起考去南方。可是,我们之前没有爱情。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他对我只有21克的感情,我却觉得他是我的全部生活。这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原来自己对他来说并没有我所想像的那样重要,我开始觉得有些失望。
春天的时候我满十八岁,向晚逃了一天的课,而我只好独自坐在教室里等他回来。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会不会忘记了我的生日。
放学的时候我一个人走在学校里,原来我早已习惯有向晚在的日子。身边很多人走过,偶尔有拉着手的学生,躲闪着被人发现的样子。我低着头慢慢走出来,前面忽然发出亮光,我抬起头看到向晚站在面前,他的身后是点燃的一片烟花。他忽然拉着我的手开始跑,一路上全是燃烧的烟花,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告诉我,这些烟花他铺了一个下午,一直铺到了家楼底。我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有一个男孩子在我生日的那天铺满了一地的烟花,我幸福的快要掉眼泪 这间事在学校里流传了很久,说一个男孩子在他女朋友生日的那天铺了一地的烟花,一直铺到了她家楼下。这是让人羡慕的事情,但是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不过在心里我仍然有小小的惊喜和感动。
后来这些流言传到班主任那里,通知了妈妈,在我和向晚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将我们定罪。我坐在那里看到妈妈愤怒地指着向晚说,你现在还这么小,你有什么能力爱她,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爱是什么……我想解释些什么,其实我和向晚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就算有,那也只是我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向晚忽然在妈妈面前说,阿姨,我是真的爱安微。
那一瞬间我的脑袋有一秒钟的空白,也许这是我一直希望的样子,但是当真相展现在我面前的这一刻,我只是感觉很惶恐,忽然而来的感情原来会让人感觉到惶恐。我猛地站起来,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很快很快的步子,风吹的头发在空中扬起,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我只是想离开这里,让我觉得窒息的地方,爱情忽然展现的地方。
是的是的,向晚,请你原谅我的懦弱,我一直都是这样害怕爱情这个东西。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拥有,我们就这样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不会是爱情,妈妈一直告诉我,从小就这样告诉我,千万不要轻易爱上一个人。可是我该怎么办,向晚,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爱上你了,这样是不是会万劫不复,就像妈妈和爸爸的爱情一样呢。我十年来一直害怕的事情,这样直接而苍白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春天的雨总是下个不停,我站在街角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天开始暗下来,路灯一起点亮。我靠着墙让身体立住,可是,可是,我终于感觉自己撑不住了。
全身湿透的向晚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他,他抱住我安慰着说,安微,是我,冷静点好么。他的声音温柔的像一片羽毛,我猛地推开他对他吼,你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你能够了解什么?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全部都了解。
不,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很懦弱我很懦弱你知道吗?我很害怕你又知道吗?爸爸当初是那么爱妈妈,可是我的世界里却忽然出现一个女人,带着爸爸的小儿子,你知道我有多么难过么,你知道吗?相爱又怎么样,他们还不是一样分开了,彼此憎恨。
安微,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那又怎么样,你能够了解我所生活的环境么。从我记事起,我的世界里只有妈妈,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做到,我根本没有能力忤逆她的意思。什么是爱,我根本就不知道。
雨水和眼泪混合在一起,我慢慢蹲下来,我说,就算相爱又能怎么样,我们又能够怎么样。向晚走过来抱住我,他说,安微,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大人的思想,但是我们有能力去主宰自己的生活。
七年,一个人的一生中有几个七年的时间。我用我七年的时间来想你,向晚,你知道么。我真的不是故意跑那么快的,那辆车开过来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可是你却推开了我。每天在这个世界上有如此之多的人死在车祸下面,可是为什么那天会是你。对不起,向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温暖的血液一直流到了我的手心,向晚躺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血液顺着雨水在地上开出绚烂而诡秘的花,我慢慢爬过去,那该死的司机却开车逃跑了。向晚还在流血,他还没死,怎么可以丢下他在这里。街上无车再经过,我抱起他的时候,他一直对我说,我,对你的,爱,重,21克。
当我们被送往医院的时候,向晚已经暂时休克。他流了很多血,止也止不住。我被送到外科进行包扎,真的不痛,胳膊上好大一道口子却一点也不疼。我很快到手术室外面等候消息,一直等,一直等,那天晚上是我这一辈子度过的最漫长的夜晚。
最后,我只看到白色布单下安静睡着的向晚。
一切都结束了。
高考很快就结束了,我离开妈妈去了南方的大学,她对向晚的离开开始对我感到愧疚。我没有责怪她什么,因为我已经渐渐学会了自己掌握一切,我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有一年的夏天,我在一家电影院看夜场电影,放了几部国外的片子,有一部片子的名字叫《21克》,我看到屏幕上的字出现时,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身边的陌生人又怎么能够理解,曾经有个人对我的爱重21克,可是那个人却不在了。我终于在空旷的电影院里哭泣,在向晚离开的第三年,终于明白了他有多爱我。
如果,我们只有21克的灵魂,那么,请你相信,我也是同样用我21克的感情来爱你。 你的茕茕孑立,我的踽踽独行 在黑黑的夜里我喜欢开一盏台灯,那样我才会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是被温暖包围着的,也只有在灯下我才会重获记忆,只有在这时,才会想起你,那个遥远的,模糊的如同另一个我的你. 一 最近总是会一个人失眠,没有原因,找不到任何一个敷衍自己疲惫神经的借口.或者是半夜的时候忽然惊醒,发现周围无声无息,只有自己似有似无的微弱呼吸,有规律地进出,仿佛在和外部的物质世界做着一笔笔的交易,让生命得以卑微的继续,想到这就再也睡不着,静静地吃下一杯牛奶,然后看了一本艰涩的书,可是自己还是睡不着,于是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窗外的天光一秒一秒的占领苍穹...... 在这段因为生活失去方向而连续失眠的夜里,我浪费了很多时间听歌,看毫无意义的新闻和对这个世界产生恐惧,我甚至想到自己对周围的人是否过于冷漠,是不是应该把大多独自打发的时间用来分享他人的感受,抑或忘掉那些所谓的政治/娱乐/学习/然后静静地睡去...... 但得到的事情常常会失去,这让我感到非常无望并且彷徨.黑暗中更是如此,凌晨两点的时候,独自一人批了一件大衣下楼,走了很远去找IC电话,我想联系到任何我能联系到的朋友,告诉他们我现在的情况很糟,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当我借着昏黄的路灯把电话薄翻了一个遍的时候,才发现,我现在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瑟瑟的风里,看凌晨的天光一点点地吞噬着那黑色的寂寞...... 在那世界最安静的时刻,推开关好的窗子,在凌晨的阳台上微微扬起头,几颗零星的残星宕入我的眸,那些微弱的光可能好几年前就已经死去,而你看到只是他们到达地球上的灵魂,想到这心里不免泛起阵阵悲哀和无助,那种感觉让我想起了你. 二 A,你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你的背影映入眼帘,渐渐变小,变远,知道你消失在拐角,我才转身,离开. A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每次她受了委屈,或者不愉快,抑或伤害,我都希望她不要那么坚强,我宁愿她是个脆弱的孩子,我借她一个肩膀,痛快的哭一场,让所有的伤心/悲伤被泪水所掩埋...但是她从来没有那样过,她不要别人去嘘寒问暖,去关心.它就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一样,自己找一个山洞,去疗伤,眼泪只往自己心里流,倔强地舔噬着自己的伤口,最后她会在好起来,哪怕伤口不会痊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那愈合的伤口,仿佛变成了她的图腾,而她就那样桀骜的站在自己的荣耀岩上. 我有时候一直以为孤独的人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人,但一个面对的太多是不是会很痛苦呢?就像我自己一样.于是我总是怕她一个人撑的太苦.当她自己一个人侧着头,望着远方的时候,我就会把我漂亮的SONY随身听递给她,看她把耳机塞到耳朵里,轻轻地按了"PLAY"键,里面一定会传来汪峰沙哑的嗓音:"我们要坚强,我们要微笑,因为无论我们怎样,我们永远是这美丽世界的孤儿."她看着我笑笑,说...... 走,我们去阳台. 三 从家里的阳台望出去,那里伫立着很大的一个烟囱,打我有记忆起,它就一直立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畏时间的流矢,在严寒的冬日,让我们感觉到温暖. 有个远房姐姐来我家做客,问我怎样才能找到我家我就把那个标志性烟囱告诉了她,后来我问她对那个烟囱的印象怎么样.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和我说的话,瞳孔里剪影着那烟囱对我说:"你知道吗?其实那烟囱,是寂寞的灵魂通往天堂的通道." 寂寞的灵魂通往天堂的通道...... 那时我并不是很明白那其中的含义,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那里烧的煤炭,是几千万年前的动物植物经过长久的演变形成的,那些黑色的固体禁锢了多少寂寞的灵魂,想想看那几千万年前在地球上飞扬跋扈的庞大的生物们,终也有一天,会在绝望来临前,惊惶地逃窜,无力地嚎叫,最终被时间掩埋,在久滞的地层下,那样的灵魂是最寂寞最可怜,但有一天他们会以另一种形式重见天日,燃烧内心的寂寞,净化他们的黑暗的灵魂,然后羽化,回归天堂. 那些采掘那些深埋在地下资源的人,其实是灵魂的救黩者,我不是在为那些破坏环境的开采者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只是希望找到一个关于灵魂的出口. 四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 我习惯于一个人面对,面对一切不公,一切幸福,就是因为这样,我面对了太多的不该我一个人面对的东西.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在一个人了,记得是在小学,同学们会拿出各自的到现在看来不值得一提的本领,出来炫耀,那时会不会骑单车的我,就会经常被同学们取笑,面对着他们的轻蔑目光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人推着我那辆早就买好的GB童车,在放学后来到了学校的操场,自己一个人练习,一个人跨上车子,左右摇晃,跌倒,站起来,在跌倒......自己也忘了自己到底跌倒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我一次次地站起来,忘了跌倒在地的疼痛,和手掌被地上泥沙擦出的血痕......忘了那时自己是什么表情,我想如果有,一定是桀骜的笑吧,在看大门的大娘过来嘘寒问暖的时候,我只是记得后来我学会了,没有任何人的帮助,在某个黄昏的太阳的余晖中,记忆中,那个橘色的太阳狠狠地砸了下来,映着我远去的笑靥...... 记不清那时我在同学面前,骑着我的GB招摇的样子了,那种骄傲是否横亘了我的童年,我也已经忘了,只是现在,我记得的只是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和所谓的无助吧.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一个坚强的人. 不管别人的目光,在生命的砂纸上狠狠地打磨着自己. 五 我们都是孤独的人,茕茕孑立,是A第一次写给我的成语,我当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却狠狠的记着. 我想现在我们只是孤独,不寂寞. 因为我在自己一个回家的夜路上再也不会害怕了,在不眠的夜里,再也不会无助了.因为有你,在我记忆里挖掘着温暖,你知道的. 张楚有首个叫做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们都孤独,但我们不可耻. 你也要这要想吧. 孤独的时候有自己,寂寞的时候想想我. 我们都是孤独的人,踽踽独行,是我现在的生活. 六 寂寞是自己发生的,孤独是别人给的氛围;孤独会有,寂寞不会有. 杯中窥人 我想到的是人性,尤其是中国的民族劣根性。鲁迅先生阐之未尽。我有我的看法。 南宋《三字经》有“人之初,性本善”,说明人刚出生好比这团干布,可以严谨地律己;接触社会这水,哪怕是清水,也会不由自主如害羞草叶,本来的严谨也会慢慢被舒展开,渐渐被浸润透。思想便向 列子靠近。 中国人向来品性如钢,所以也偶有洁身自好者,硬是撑到出生后好几十年还清纯得不得了,这些清纯的不得了的人未浸水,不为社会所容纳,“君子固穷”了。写杂文的就是如此。《杂文报》、《文汇报》上诸多揭恶的杂文,读之甚爽,以为作者真是嫉恶如仇。其实不然,要细读,细读以后可以品出作者自身的郁愤——老子怎么就不是个官。倘若这些骂官的人忽得官位,弄不好就和李白一样了,要引官为荣。可惜现在的官位抢手,轮不到这些骂官又想当官的人,所以,他们只好越来越骂官。 写到这里,那布已经仿佛是个累极的人躺在床上伸懒腰了,撑足了杯子。接触久了,不免展露无遗。我又想到中国人向来奉守的儒家中庸和谦虚之道。作为一个中国人,很不幸得先学会谦虚。一个人起先再狂傲,也要慢慢变谦虚。钱钟书起初够傲,可怜了他的导师吴宓、叶公超,被贬成“太笨”和“太懒”。(孔庆茂:《钱钟书传》及《走出魔镜的钱钟书》)可惜后来不见有惟我独尊的傲语,也算是被水浸透了。李敖尚好,国民党暂时磨不平他,他对他看不顺眼的一一戮杀,对国民党也照戮不误。说要想找个崇敬的人,他就照照镜子(《李敖快意恩仇录》,中国友谊出版社),但中国又能出几个这类为文为人都在二十四品之外的叛才? 然而在中国做个直言自己水平的人实在不易。一些不谦虚的人的轶事都被收在《 舌华录》里,《舌华录》是什么书?——笑话书啊!以后就有人这么教育儿子了:“吾儿乖,待汝老时,纵有一身才华,切记断不可傲也,汝视《舌华录》之傲人,莫不作笑话也!”中国人便乖了,广与社会交融,谦虚为人。 中国看不起说大话的人。而在我看来大话并无甚,好比古代妇女缠惯了小脚,碰上正常的脚就称“大脚”;中国人说惯了“小话”,碰上正常的话,理所当然就叫“大话”了。 敢说大话的人得不到好下场,吓得后人从不说大话变成不说话。幸亏 胡适病死了,否则看到这情景也会气死。结果不说大话的人被社会接受了。 写到这里,布已经吸水吸得欲坠了。于是涉及到了过分浸在社会里的结果——犯罪。美国的犯罪率雄踞世界首位,我也读过大量批评、赞扬美国的书,对美国印象不佳;但有一点值得肯定,一个美国孩子再有钱,他也不能被允许进播放黄带的影院。 中国教育者是否知道,这和青少年犯罪是连在一起的,一个不到年龄的人太多沾染社会,便会……中国教育者把性和犯罪分得太清了,由文字可以看出,中国人造字就没古罗马人的先知,拉丁文里有个词叫“Corpusdelieti”,解释为“身体、肉体”与“犯罪条件”,可见罗马人早认识到肉体即为犯罪条件。 写到这里,猛然发现布已经沉到杯底了
我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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