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的启示
篇22 黑白交替,替去了人的光阴。 ——题记 天幕黑下来时,我总是特别兴奋。我喜欢看没了阳光的天空,仿佛我在仰慕明日的阳光。大家都说丫头喜欢看星星,因为她早早用过晚膳之后就到院子里,眨巴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天上。 其实不然。我喜欢的不是什么挂在天上闲看凡世的星辰,也不是什么清淡银河般的月亮。由始至终,那个丫头看的都是天空。 说不出的感觉,我对彼时天空的感觉。就像初生婴孩懵懂睁眸的第一感想,没有任何人能知道。我们都在懵懵懂懂之间见证了我们最心情澎湃的时刻,可是——谁知道呢? 失去了日光的天空,曾经纯净的天空从璀璨的瓦蓝色渡到了炫目的绯阳红,再成了通透的黛蓝色,最终是化作了浓铁色,与黑夜相拥。 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奥义,我眼巴着有一天能从高高的天穹中找出些什么,以此慰藉我疑惑着的心灵。也许长大了,也许长大了就行了吧。我看着铁色的夜,心中化开了什么,黏稠稠的。 “是白吗?夜的后面?” 大了许,我从凳子上站起,指着缀满了亮星和满了一院碎霜的天,问道。躺在了藤椅上的爷爷轻摇着大蒲扇,闻言乐得呵呵直笑。“傻闺女哟,你咋就认为黑白一定得凑成一对呢?” “难道不是吗?” 黑白不是一对双生子吗?他们就像纠缠了几千年的怨友,一见面就吵得面红耳赤,光着膀子直接用拳头说话。可再打得你死我活,他们终究离不开彼此。 天亮时,黑本应无处可躲,但它却大大方方地活在了白的世界——艳阳高天,黑成了我们的小尾巴,惬意爽快地睡在了大地的怀里,半眯着眼和白打哈哈。 天黑时,白本应无处可躲,但它却华美至极地融入了黑的世界——每至午夜,上弦月冷冷地镂在浮云顶端,光芒如流水迢递。 在对方的世界里,他们都用另一种方式存活着,他们用这种方式燃烧自己未完的生命,用燃烧起来的幽蓝焰火昭示天下,他们还在。 “丫头说得不错。这天啊越黑,那白啊也来得越早。这黑的尽头,的的确确是白啊。”爷爷笑眯眯地摇了蒲扇,不再年轻的脸上被存活在黑里的白勾勒出岁月的痕迹和刻痕。 “那白的尽头该不会是黑吧?哎哟,晕死我了!不想了不想了,真麻烦,还不如去睡觉呢!” “哈哈哈。这天底下的事哟,哪儿会那么好明白呢?丫头你可要认真学!”
篇27 花开的夜晚,与月共着一双鞋,在幽幽深巷中漫步。如水的月光洒满了回家的小巷,以黑白的视觉,我看见你在梦里的留言,把回忆放在枕上,陪你走一趟。 朦胧中,似乎回到了那个晚上,我依偎着她听那逐渐流走的故事。她的目光凝在我的脸上,我的视线胶着她的面庞,好像一个在看上辈子,一个在看下辈子,回忆那段曾经的曾经。 奶奶说,那时候的教室名字叫学堂,先生在一旁摇头晃脑地听学生读书,那象征严厉的戒尺时时刻刻拿在手上,三字经的篇章学生们声声念的响亮。那素雅的学堂外是一个个小门面的店铺,斑驳的牌坊墨字打底的牌面残留着断章,落款早已不详。临街的酒坊最是热闹,人声熙攘,是谁还吵着来二两。漫长的故事到此就忆不起了。那一个个字仿佛在流浪,伴着谁的琴声悠扬,又有谁哼着小曲,余音还在那被雨滴打湿的青石巷里回荡。我一个转身,隔绝了身后的繁华和喧嚷,小巷的路窄窄的蜿蜒向远方,点点细雨却下得让人迷茫。 仅仅,仅仅只是一个梦。梦里的月光洒满了回家的小巷,我才想起她早已不在我身旁。 前些日子回了趟老家,那破旧的小瓦房承载着我幼年所有的记忆。阳光透过了那扇格子窗,院子里的梧桐是奶奶的沧桑,岁月在它身畔掠过留下了足迹,早春的喜鹊不慌不忙,轻轻落在枝头唧唧咋咋唱的有模有样,门口的大水缸装的是旧时月光,我依然记得奶奶煮的南瓜汤。无论我离家多远,都忍不住要常常想念旧瓦上的青苔和滴水如歌的屋桅。奶奶给我留下了一箱的字画,她的字迹是豪放的草体,是出奇的好看,曾经我哭着喊着要奶奶给我看看她藏的字画,如今得了,却是物是人非,泼墨三千丈,也只能化成黑白宣张。 数年前,就在这小巷里,总有谁家的小狗趴在老路边享受着阳光,我喜欢搬把凳子静静地仰望小巷里的小小一方天空,我眯着眼睛想着天那边究竟是啥模样,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奶奶,她说等我长大,长大以后…小巷外的天空很美很大,仰望天空让我无时无刻都有种流浪的感觉,流浪的结果终归一种极度想家的感觉,可是,家不就在我身边…时常空落落地,仿佛遗忘了一段岁月,一起失去的还有奶奶的呵护和爱怜,突然间成了心很穷的人,我才觉着了断腕般的痛,终于,还是接受了,挂记了,是如此习惯的、原来的地方。 当世界进入梦里,我的想念是这深睡的夜里一直醒着的窗,这扇窗进出着她和我的长远故事。所有没能向她细语的话,都在那窗下踮起脚尖。 月亮身边数不清的细纱般的星,有颗向我眨眼睛。
篇30 千百年弹指一挥间,许多倾国倾城的记忆都已飘散无存,唯有一张照片记录着点点滴滴,即使它不那么完美… 阳光穿过薄雾洒下淡淡光芒,小巷又迎来了一个静谧而温暖的早晨。阳光和着微风,透过树叶,被剪成一个个圆圆的小小的光斑,在地上晕开,染上一层金黄。木藤椅上半躺着的外婆,手里捏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唇角微微翘起,仿佛在回忆着,回忆着当时照这张照片的场景。 那张黑白照,我只能模糊的辨认出有七个人,应该是他们的全家福吧。仅黑白两色,却更显得眼眸清澈,眼底黑白分明,照片里的外公仿佛直直看着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外公是文人,且有着极其传统的思想,他认为没有什么事不可以轻易照相,因为在那个年代,想要照那么一张相,并不容易。这样一来,全家福的数量就屈指可数了。 我跑回房间,拉开抽屉,零零散散数百张相片,我抽出一张,那是我小时候偷穿妈妈的高跟鞋被拍的照片,双眼弯成月牙,脸上笑意更甚,我也不自觉被照片里的人感染。即使我早已将这些记忆抛去,可如今看到照片,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我还是当年那个小屁孩。可时光荏苒,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能留作念想,能见证我成长的,就只有这些零零散散,花花碌碌的彩照了。我似乎从照过黑白照,兴许我那个时候,黑白照早已不复存在了。一叠一叠的彩照,正如那如梦一般甜蜜美好的童年… 每次回到老家,经过叔叔房间,都被那醒目鲜艳的结婚照所吸引。照片上的一对人儿,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对方,仿佛眼里只有对方…现在哥哥姐姐已上大学,叔叔婶婶也不似当年般年轻,那结婚照也就愈发珍贵了。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有人为了使一张照片更加完美,愿意花上几个小时去修图,这不也体现了人们对彩照的用心程度吗? 曾经的我,先有对黑白胶片像素的不屑,后转到对彩照的漠视。而如今更加成熟,我想不管是黑胶片,还是彩照,它们的价值,还不是取决于人们对它们他的重视程度?有伯乐欣赏的马为千里马,有人重视的照片为宝贝。母亲说过,越是少就越显珍贵,如今看来,也不全对呀!即使量多,只要对我们有意义,我们不都好好保存,好好供着? 家里的照片,不论是所谓珍贵无比的黑白胶片还是科技发展成果的彩色照片,都被我们“捧于手中,含与口中”,珍藏于书柜之中。其实黑的彩的并无太大区别,毕竟它们都是照片。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的了过去回不了当初,唯有一张照片,承载着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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