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科举考试的幸运儿

寇准：科举考试的幸运儿 原创 赵先生讲历史 2019-06-08 12:28:56
寇准从政几十年，从来不欺君，不罔上，一生光明磊落，而这个伴随终生的品质从他参加科举时发生的一件事就能够看出来。十九岁的寇准第一次来到科考的“三重门”前，有多少饱学之士被它拒之门外，又有多少人在最后功亏一篑，抑郁终生，而寇准的科考之路同样充满了风险，尤其到了最后关头，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事关成败的重大选择，要么选择造假，蒙混过关，要么选择诚实，冒着被淘汰的风险，而寇准光明磊落的举动最终帮助他涉险过关，成为科举考试少有的幸运儿，这番经历又将给他的一生带来怎么样的影响呢？


寇准人生中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机遇就是科举考试。科举考试在宋朝尅是典型的造梦机器，只要能考中了，那就是鲤鱼跃过龙门就变成龙了。宋朝人有一句俗话说到这个科举考试的作用，“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在宋太宗的太平兴国五年，也就是公元980年，寇准中了进士，当时只有十九虚岁，还正在青春年少的寇准，通过了科举考试，登上了天子堂，成为了大宋的国家官员，他作为政治家的人生也从此开场了。太平兴国五年的科举考试改变了寇准的命运，但是在这次考试当中，寇准所做的一个决定却差一点葬送了他的前程，对于他来说是有惊无险。今天我们就来聊聊寇准当年参加科举的三个故事。
一、科举移民
跟现在的高考相比，宋代的科举持续的时间要长的多。一次完整的宋朝的科举考试，从报名到最后录取全部算下啦，前前后后差不多要持续一整年的时间。首先考生要参加由州的政府主办的考试，这一次考试叫做“解试”，州大概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地级市，州下边就是县。“解试”只是科举考试的第一重门，是科举考试万里长征的第一步，通过了这一步的考生就可以进京赶考了，到了京城还要再过两道门。第二道门叫做“省试”，是由尚书省的礼部主持的。过了“省试”之后，就是第三道门了，叫做“殿试”，主考官是皇帝本人。皇帝想通过这个考试和最终录取的考生之间建立密切的私人关系，皇帝主持考试，那录取出来的考生就是天子门生。解试、省试、殿试这就是宋代科举考试的三重门。解试是在第一年的秋天在各地举行，省试和殿试都是在第二年的春天在京城举行。


寇准是一个“科举移民”，这个词是按照今天的“高考移民”造出来的。解试试宋代科举最初级但是也是万里长征必须走的第一步，按照宋朝的制度，一个考生必须在本贯，也就是户籍所在州参加解试。寇准的户籍在陕西的下邽，下邽归华州管，华州在今天陕西省渭南市的华县。按照规定，陕西下邽人寇准应该在华州这个地方去参加科举考试的，但是寇准是在河北的大名府，也就是现在河北省邯郸市的大名县参加科举的解试的。寇准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到这个地方去考试呢？
补充一下“寇老西儿”的来历，各种各样的史料都表明寇准是陕西人，但是大家所熟悉的各种小说，戏曲中的寇准却是山西人，还有已给外号叫做“寇老西儿”，为什么一个陕西人会变成了山西人了呢？就是在寇准功成名就之后，特别是当了宰相之后，很多人就不敢再称他的名字了，称呼他“上谷寇公”或者“上谷公”，因为“上谷”地方的寇氏在历史上是最发达最显赫的寇氏，“上谷”这个地方就在山西，传来传去到最后，寇准的籍贯就被传成了山西。
从下邽到大名，一千四百多里地，寇准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做科举移民呢？按照宋朝的制度，大名府这个地方，科举解试录取的名额并不比别处多很多，所以解试录取的优势并不明显。太平兴国四年十月，在大名府主持解试的大名知府程羽转过年来在太平兴国的五年正月就调到了开封担任了这一次科举省试的主考官。程羽现实在太平天国四年的十月主持了大名府的解试录取了寇准等人，然后程羽又去了开封主持了省试，而且是主考官。我们可以这样猜测一下，程羽是皇帝赏识之人，很有可能在来年春天到开封去主持省试，这个预测可能就在很早之前被那些非常关注科举的消息灵通人士给发布出来了，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有非常多的人通过各种关系去大名府参加考试，而寇准只是其中的一个。


这就是寇准科举移民的故事。寇准在大名府的考试中成绩非常出色，当时寇准还有另外一位考生张詠这两个人是大名府解试第一名的最热门人选，解试的第一名当时人称解元。寇准和张詠这两个人联名上书给大名知府程羽要求把解元的位置让出来给一位老同志张覃。这究竟氏为什么呢？这就是我们要讲的寇准科举之年的第二个故事了。
二、让解元
在太平兴国四年的十月十三，大名府的科举解试考完了最后一门。在十月十四，寇准和张詠两位夺冠呼声最高的考生就给大名知府程羽写信，表示要把这个解元让出去，程羽最终也接受了这两位考试的建议，选择张覃作为大名府的解元，据说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大家都觉得张詠和寇准这两个人非常的高风亮节，从此整个大名府甚至河北的考场风气都变得谦让起来。张詠比寇准大十六岁，他后来虽然没有做到宰相，但也是著名的大臣，他的著名是以治理四川闻名的。


张詠和寇准谦让的背后其实是有不得不让的原因的，通过这封信我们就可以知道。信中有一部分是这样说的：昨天刚考完，就听见人们纷纷议论，都说我的名字要在张覃的前面，我不知道这是否属实，但就是这样已经让我感到非常焦虑不安了。整个大名府人人都说张覃是一个君子，而且大名本地的名人名士都是张覃的学友。我对张覃只有景仰的份儿，知府大人你刚刚到任就主持解试，您可能觉得我的文章和张覃的文章写的差不多，所以就想选我。但是您不知道张覃的德行要比我强万万倍啊。你打算把我排在张覃的前边，那是因为您不知道张覃有多么好，您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您就是逼着我做恶人了。
这才是张詠和寇准让解元的真正原因，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敢排到张覃的前边去。因为张詠，寇准这两个人都是科举移民，而张覃是大名府本地人。寇准是从陕西过来考试的，张詠是当时的濮州鄄城人，也就是现在山东菏泽的鄄城，这两个人到大名府来借考，就已经占了本地的录取名额了，现在还要跟当地人来争解元？这个就应该是张詠和寇准让解元的真正原因。
三、不谎报年龄
有一位书铺的先生说：太宗皇帝喜欢淘汰年龄小的人。太宗皇帝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太宗皇帝他当时录取的这些进士，是立刻要发出去的独当一面做官的。第一等分出去做州的通判，就是副州长，第二等要去做知县，也就是县长。不管是副州长还是县长，那都是要真正负担起责任来的，太年轻的人恐怕没有肩膀，不能够承担起这样的责任来。
书铺的先生给寇准出了一个主意，劝他把报名表上的年龄改大一岁两岁，就可以合理地规避因为年龄不够而造成的可能落榜的风险了。《宋史·寇准传》记载，寇准是这样回答的，“准方进取，岂欺君乎？”
这就是寇准大比之年的第三个故事，寇准没有谎报年龄，并且在接下来的省试和殿试当中一路过关斩将，最终进士及第了。我们可以说他的诚实得到了好的结果，那么这中间究竟有没有风险呢？


首先太宗皇帝是真的会淘汰那些年龄比较小的考生，太宗皇帝会叫他们等一等，而不管他们是不是有真才实学，这一点千真万确。在寇准这一榜，和寇准同时坐在那儿考试的考生当中，有一位小崔先生，比寇准还小一岁，就是因为太年轻被皇帝淘汰了，可是这个小崔一等就是一辈子，他后来考了很多次都没有考中，这就是宋朝的一考定终身。寇准和小崔这两个人是差不多的年龄，他们有着同样的梦想，而且这两个人是同样的光明磊落，都是君子。可是却是一个落榜，另外一个考上了。两人的人生轨迹就在太平兴国五年的考场里边有了一个短暂的交叉之后，然后就越走越远。
其实，古今中外世界上所有的考试和比赛，能不能考过，能不能赛得赢，永远都是需要一点运气的，像寇准和小崔这样，明明知道不改年龄，=是要冒着巨大风险的，但是还是坚持诚实地站到了考场之上，这样的人他们需要足够的勇气和足够的内心的力量，这里面有他们个人的原因，也有时代的原因。这两个人都差不多是大宋王朝的同龄人，他们生活在一个欣欣向荣的正在走向长治久安的新时代，这样一个新时代，没有旧时代留下来的坏习气，所以这样的时代才会出现这样光明磊落的人。


在太平兴国五年的夏天，新进士寇准分配工作了，被分配到归州的巴东县去担任知县，寇准就要迈出他官僚生涯的第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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