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怀疑过这个世界?
不得不说,走走君有过,还不止一次。
一开始只是在想「我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不是别人」,看了《楚门的世界》后这种「症状」明显加重,变成了「我经历的一切是客观在发生的吗?会不会有幕后操纵者」?
再后来科技发达了,手机电脑偶然间推送的「玻尔兹曼大脑」、「庄周梦蝶」、「笛卡尔」等物理、哲学资讯,也能让走走君闲得无聊的时候静下心来思考,「我眼中的这个世界会不会是虚构的?人是实体还是虚体」等等如果和老人讨论,会被怀疑是精神病患者的问题。
不过就像大旱天下雷阵雨,灵感来去飞快,脑袋高速运转的时刻维持不易,且像咱这种理科成绩差的要命,想破头都够不上真理一点边的的小喽啰,浪费脑细胞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也就没有继续琢磨下去。
正所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科学理论界没有一席之地,电影赏析界的门槛倒是放得挺低(看不看得懂另说),没事去掺和两脚也足够悼念咱熊熊燃烧的宇宙探索之魂。
择日不如撞日,走走君今天就从这部领先于同类型《楚门的世界》(1998)、《黑客帝国》(1999)、《异次元骇客》(1999)等片,率先对(世界存疑)人类本质提出设想的科幻悬疑电影——《移魂都市》(1998)说起吧。
1997年2月23日,英国科学家威尔穆特为代表的科研小组对外宣布,「世界上第一只克隆羊多莉培育成功」,
这意味着未来人类个体在外貌上的相似度能达到100%(涉及人道主义,是否实施存在争议),如果这一幕在某一刻真实发生了,人与人在外貌无可分辨的情况下,剩下最特别的所在就是灵魂。
于是「灵魂(精神、内心、意识、自我认知)由什么塑造,又能否被篡改」就成了当时电影人关注的热点话题,《黑客帝国》中的「母体机器人」通过影响脑电波,为每个人类造出一个虚拟世界,让他们丢弃(忽视)真我,成为了现实世界中一个会呼吸的「生物发电机」;
《移魂都市》则通过液体注射篡改人类记忆,让你对自我的认知顷刻覆灭。
窗外的天空就像蒙了一层黑布,一如既往的阴暗,望不见头。
约翰赤着身从一家旅馆的浴缸中醒来。
凌乱的房间、滴落在额头找不到出血口的血液、
地面上碎裂的注射器、
角落边身体刻着螺旋图案已经死去的女人,昭示着他昏迷之前的经历并不美好。
冷静下来,约翰理清一下思绪,发现脑中只有飞快闪现的几个零散画面,对于其它,比如说自己的身份、姓名什么的,都想不起来。
行李箱里那张写着「Shell Beach(贝壳海滩)」的卡片,与脑中遗留的几个片段对上,不知怎的,约翰有种预感,只有找到卡片上的那个地方,一切谜团才能揭开。
……
一番周折,约翰终于得知,原来身边的一切,妻子的身份、
自己的爱情、
差点和父母丧生火海的经历、
虐杀女性的行为,
都由外星人一手操办:都市黑夜之所以永无止境,是因为他们厌恶阳光;每晚12点所有人准时陷入昏迷,是需要对特定监控对象的记忆进行调换;
而只存在人们口头,永远到不了的艳阳下的贝壳海滩,其实偷自另一个陌生人在宇宙中某个陌生星球上的美好回忆。
像他一样,生活在外星人亲手铸造城市下的那些人类,
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记忆调换,早已将真正的自我丢失,他们活在别人的记忆中,想不起最开始自己是谁,被外星人从哪个星球上绑来,也不知道该回哪去。
看完电影,有句台词一直萦绕在走走君的脑中:「What made you unique」?为什么我是我,你是你,而我不是你,是什么成就的我(直译是什么让人与众不同,剧中翻译成什么是人性),是记忆吗?
电影曾着重刻画过这样一个片段,一对平民夫妇,在分别注入某个富人的记忆后,毫无迟疑地就接受了自己富甲一方的贵族身份,并且在他们认知中,自己生来就是享有特权的高等族群,而穷人是供驱使的下等人。
高中学过马克思哲学的总会记得一句话,
「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综合」,这里所说的人的本质,走走君理解为区别于其他人的因素,而社会关系则可总结为两个字「身份」,比如说你是学生、是儿子、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这些身份的促成,归结于周围人对你过往行为的印象总结,与记忆同样脱离不开。
由此看来,记忆对人类灵魂(自我认知,怎么判断自己不是别人)影响,似乎是举足轻重的。
可是,记忆就一定可靠吗?换句话说,你通过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和味觉感知集成的画面就一定真实吗?《爱,死亡和机器人》第七集《裂缝之外》最后一幕,船长睁开眼面对的那个性感女人,实际上是一只长着六条腿的怪物;
科学告诉你,人类通过物体反射光入脑成像,才能看到世间万物,可是我们的眼睛却只看得到波长在400纳米和700纳米之间(可见光部分),这段在光谱上非常狭窄的区间,而超过这个范围的如红紫外线、xy射线这些光,却是看不到的;
希拉里·普特南1981年在他的《理性,真理与历史》中提出「缸中之脑」假想,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一个人的大脑被切下放置在可以维持存活的营养缸中,将脑神经连接电脑,用程序向传达信息,对于被切割了大脑来说,他会觉得自己真实生活在世界上,并且呼吸得到空气、听得到鸟语、闻得到花香,尽管现实中他的器官、肢体并不存在」。
(还有洞穴隐喻、庄周梦蝶、玻尔兹曼大脑都提过相似观点,众多科幻电影如《黑客帝国》、《盗梦空间》、《异次元骇客》的创意大致衍生于此)
你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
《武林外传》吕秀才对失忆后的姬无命说过这样一段话:「你是谁?姬无命吗?不!这只是个名字,一个代号,你可以叫姬无命,我也可以叫姬无命,他们都可以。把这个代号拿掉之后呢?你又是谁 」?
(在这里不得不夸夸编剧升华作品的能力)
用科研界的话说,就是「怎样才能消除如此普遍的怀疑来获得一切事物的可靠知识呢」?当我们把一切非客观、可能会被篡改的因素(如:名字代号、记忆)都拿掉,剩下的那个我是谁?我又如何感知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这是一个很大的,连笛卡尔都回避没能回答出来的问题。
看到这,是不是感觉走进死胡同?别想了,借用笛卡尔他老人家的著名理论「我思故我在」,只要我这个思考的主体存在,我总是存在无法虚构的,管他以什么形式存在的心理抚慰下大家吧,人呐,看到什么是什么,还是别想太多,头疼呀~
最后加一句,走走君是唯物主义,并且承认形而上学是孤立、静止、片面的,以上所述仅仅是无聊时开拓一下思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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