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文章《列夫·托尔斯泰》,其实是一副主人公的“肖像画”。此文为我们学习写作外貌描写提供了很好地典范。那么,怎样才能进行富有个性的外貌描写呢?我们一起来跟作家茨威格先生学习吧。
一、善用想象,意蕴丰富。
丰富的想象会扩展文章的内涵,让读者浮想联翩。你看,作者在描写列夫·托尔斯泰一直都是长相平平,混在人群里找都找不出来时,这样写道:“对他来说,穿这件大衣,还是那件大衣,戴这顶帽子,还是那顶帽子,都没什么不合适。一个人长着这么一张在俄罗斯随处可见的脸,既有可能在台上主持大臣会议,也有可能在酒肆同一帮酒徒鬼混;既有可能在市场上卖面包,也有可能披着大主教的法衣,举起十字架从跪着的教徒的头上掠过。”文章有很多地方都像这样,采用了丰富的想象,来表达作者的意思,从而表明,列夫·托尔斯泰有着一张俄国普通大众的脸,他与全体俄国人民同呼吸共命运。试想,如果没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文章的内涵会大打折扣,就没有如此令人佩服的人物个性化的描写了。
二、巧用对比,突出形象。
巧妙地运用对比手法,可以鲜明地突出人物的特征。文章在描写列夫·托尔斯泰平庸甚至丑陋的外表时,就很好地使用了对比的手法。作者写那些第一次千里迢迢来拜访列夫·托尔斯泰的客人时,谈到他们对托尔斯泰的想象:“他们早就形成了对他的主观概念,希望从他身上找见威严非凡的东西,希望看到一个貌似天公的美髯公,集尊贵、轩昂、伟岸、天才于一身。”谁知,客人们在见到真人时,却是这样一番景象:“门终于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矮小敦实的人,由于步子轻快,连胡子都跟着抖动不停。”“什么?就这么个侏儒!这么个小巧玲珑的家伙,难道真的是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吗?这位客人不无尴尬地抬起眼皮直勾勾地打量着主人的脸。”你看,作者把客人想象中的托尔斯泰的那张脸,与现实中的托尔斯泰的那张脸,进行了对比,很鲜明地突出了人物的外貌特征,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托尔斯泰虽外表丑陋,却内心高尚。
三、妙用比喻,生动传神。
比喻,甚至夸张的修辞手法,在文中运用得非常多。借用恰当的修辞,可以令人物的外貌描写更加生动传神。你看,作者用一系列比喻来描写列夫·托尔斯泰的眉毛、须发、皮肤、鼻子等:“眉毛像纠缠不清的树根。”“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你都能见到热带森林般茂密的须发。”“皮肤藏污纳垢,缺少光泽,就像用枝条扎成的村舍外墙那样粗糙。”“在四方脸中间,我们见到的是一只宽宽的、两孔朝天的狮子鼻,仿佛被人一拳头打塌了的样子。”所有这些描写无不借用了比喻、夸张等修辞手法,主人公的外貌生动地再现在读者面前。
同样,作者也擅长用比喻、夸张的修辞手法,来描写列夫·托尔斯泰的眼睛,文章这样写道:“一对灰色的眼睛射出一道黑豹似的目光……这道目光就像一把锃亮的钢刀刺了过来,又稳又准,击中要害。”“它像枪弹穿透了伪装的甲胄,它像金刚刀切开了玻璃。在这种入木三分的审视之下,谁都没法遮遮掩掩。”“再小的事物,借助这对眼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像一只猎鹰从高空朝一只胆怯的耗子俯冲下来,这对眼睛不会放过微不足道的细节,同样也能全面揭示广袤无垠的宇宙。”这些比喻生动形象地写出了列夫·托尔斯泰那敏锐、犀利的目光。
俗话说:“相由心生。”生动传神的外貌描写,能让读者很快进入人物的内心世界,了解人物的精神品质。在《列夫·托尔斯泰》一文中,作者按照从整体到局部的顺序,先刻画托尔斯泰的外貌特征,再描写托尔斯泰那非同寻常的眼睛。通过对托尔斯泰独特的、富有个性化的外貌描写,作者为我们揭示了这位名人深邃的精神世界。当然,我们在学习掌握多种外貌描写的方法时,要善于观察、善于思考,才能真正描绘出富有个性的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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