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沉寂的背后,是波涛汹涌的洪流
文 | 熠星
当人们在说“我今天很快乐”的时候,悲观主义者会说,“我不太痛苦”。天地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人们的愿望总是美好,然而残酷的现实总是将我们的梦幻无情的击碎。更多的时候,倒不如直面那些人生的本质,听听现实主义的作品,让自己变得更清醒一点。
第一次听任灿的《消化》,一直反复咀嚼“城市就挂在我的身后,像一条不愿醒的狗”,是一种怎样的画面。采访中任灿并不愿给出更多的答案,可能就像这首歌的名字一样,他愿意听这首歌的人,自己去消化。
任灿,85后,少年时期,因为喜爱音乐而学琴,大一的时候写了人生中的第一首歌,后来受国内外独立音乐人、摇滚乐的影响,开始了自己的创作生涯。居住在信阳主修设计的他,和所有的上班族一样,生活还算规律,最近忙着新专辑的制作,白天上班,晚上录音。不混圈子,经常抽烟,偶尔喝酒,经常乖巧,适当放肆。
他说,创作的灵感来自于围攻他的压力,而音乐是他习惯的回应方式。
并不太善谈的他,更喜欢用音乐来对话,采访中丝毫感觉不出他有任何的功利性,不急着表达,平静地做一个冷眼旁观的人。大学辍学后,任灿经历着一段挣钱仅供吃饭的生活。问到这时,任灿没有渲染任何的苦难,也没有解释辍学的原因,感觉他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不习惯抱怨,也不喜欢解释。
2016年7月发表的第一张数字专辑《沉默的帷幕》让很多人爱上了任灿的声音,这张专辑筹备三年,有人说他内心了住了个老灵魂,他喜欢左小祖咒,网易云里会收藏很多他喜欢的歌,都是很有诗意的作品,发表了专辑的任灿并没有打算北上,依旧平淡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在《消化》这首作品里,任灿平静的描述着活在这个时代,从躁动变得低迷再变得唯美四溢,急急忙忙,神神秘秘,就像有人设计过,也像是自然生长。于是,我看到了有人在感动,也看到了有人在说谎,我听到了真真假假的声音,也听到了不堪一击的乐章。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歌里面,唱出来有些简单,进行下去可能并不是那么容易。这所有的一切,也在我们的心里,时而平静,时而动荡。就让这所有的一切,自己消化着自己,直到溃烂,炸裂……
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的,都好像藏着一个久远的故事,一个人走路的时候,感觉所有的黑暗都在我的背后,我只是静静地走,消解所有的不安。
我问任灿,听过《一声叹息》和《消化》觉得音乐里都透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消极,这是不是跟你的生活经历有关?他说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农场主每天给猪打鸡血,让猪赶紧长肥兑换钱,猪不累吗?猪累了给自己找个理由,在高负荷之余感受一下其他生活方式。
这答案很有趣,看似很跳脱,实际充满了戏谑。寥寥几句,一个真正的保持独立思考的独立音乐人,就站在我们面前。
我们哭泣地来到这个世界,历经各种痛苦,最终悲悯的离开。整个生命的历程充满了暗礁和漩涡,而最终我们到达的不是光明之顶,而是无底黑暗的深渊。
不逃避、不回避,不粉饰,冷静深刻的透析生活的本质,这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
《沉默的帷幕》里我很喜欢《穿行》这首歌,“曾经跨越大陆,现在跨越星球,什么都不会有的”,穿行是一种孤独的姿态,我们总是从一个地方逃离到另一个地方,穿过层层人海,即使什么都没有,也要继续走着。面包和牛奶都是你的,我只收获了平凡是唯一的答案。
任灿认为,好的音乐是要能感受到音乐人的真实情感。他说新歌《一个春》就是因为春天来了又走了,谁能怎么着呢。看似小确丧的背后,藏着深深的无力感,可我们不都是这样吗,在时间的流逝里把握自己的脉搏,灵魂偶尔被风吹走,然后在下个绿灯亮起的路口苏醒。
你好,漫不经心的任灿,独立音乐人各有各的故事,无论是姑娘美酒或远方旅途,只有你,看起来那么平凡,却那么深刻。
人的一生最难跨越的就是自己,任灿理解的独立音乐人很简单,就是应该干实事说实话,没那么多虚假的矫情,我跟任灿说粉丝都说你一定会红的你怎么看?他说,我默默的看。期待任灿的新歌,期待他走出沉默的帷幕。
恩,我们生来就是孤独,让我们都学会自我消化,用一首歌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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