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是我们创刊25周年的日子,在过去的20多年里,我们出版了许多刊物。很多读者都读过《音乐天堂》,并把它视为青春期最好的伙伴。我们很庆幸且感激大家的信任与陪伴。但是从来万物都讲既往开来,没有告别过去的勇气,便没有展望未来的雄心。除了旧瓶新酒的新媒体,明年我们还会推出一本工程浩大的全集,现在正在编,敬请关注。为了表达谢意,从今天开始到本月底,我们会每天从留言或打赏者中抽出一名幸运者,送出一本《音乐天堂》出版物。
下世纪再嬉戏
原文刊于2006年9月出版的《音乐天堂》号外
文:尔东尘
好像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要奉命回个忆,难道我真的已经步入老龄社会?
虽然以后有可能再也不用为《音乐天堂》回忆了,不过我却没有释然的感觉,反而有点怅然若失。一段历史的终结,虽说是新时代的开始,但多少令人感伤。
我看音乐天堂博客上关于杂志的跟贴,有好多朋友是从70期之后才开始追捧的,这与爱回忆的我们印象有较大偏差。还以为音乐天堂的读者都是一些史前“铁托”(铁杆Fans),谁知杂志早已与时俱进了。
但是铁托也不能挽回时代前进的脚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都说告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所以我们大可以紧抱着共同的记忆,缅怀我们激荡的青春。回忆既让我们显得深沉,又如在身体里打进一针激素,唤醒了沉睡的激情。
现在让我们来补补历史课,我只能向大家贡献一点佚史,据说大家比较喜欢那些零碎八卦。《音乐天堂》诞生在资讯匮乏的大背景下,人民需要抒情,而且是有情调的抒情,所以,一本号称“前卫有声欧美流行音乐杂志”出现在当时的环境下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反正当时的大学生(即现在的小资和中产主力)像疯了似的追捧这本号称“学生味”、“平民风格”的洋读物,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后来会变成小资和中产吗?真是吊诡的生活逻辑。不过当时人们都兴高采烈的,杂志到手后就跟着直哼哼,不管是否五音不全。印刷质量的确挺“学生味平民化”的,有特色的创举是在杂志里按一个“征友卡”,要是当时马上开个交友网站,就没“亚洲交友”什么事了。
读者“冷水韵”来信
“征友卡”是创意是如此重要,至少改变了我的人生。因为一封吹牛皮的应征信,我与《音乐天堂》结缘。估计这样的信编辑们每天可以收到无数封。至于为何我最后能参与到这个项目里来,只能用狗屎运来解释。
总之不管如何,我混进了音乐的革命队伍。从《音乐天堂》开始,我开始了自己的传媒生涯。此后十数年,我一直在里面打转,无论内容是娱乐还是财经,形式是纸媒还是电媒,基本的吃饭招数都是从《音乐天堂》学来的。
我刚才百度了一下,发觉我这个前主编在读者的印象中挺另类的。看上去是我和另一前主编张秦先生合伙把洪小姐创建的感性音乐天堂搞成了任性音乐天堂(任天堂,哈哈)。这判词也许接近真相,但当时我们自认为是在搞率性音乐天堂。总之就是个自恋狂的做法,好在当时的发行量不错,说明这世界无病呻吟的朋友还不少啊,要不然,当初那十几万人干嘛要花钱买罪受呢?
但总之,这一切都是资讯匮乏时代的搞法,凭着一点资讯优势,指点河山,气吞宇内,无论怎么放浪形骇,总有捧场的读者来纵容。等到资讯爆炸时,一切都不管用了,谁还会在乎你动什么小心思。所以另类就慢慢成了形式主义的过街老鼠,被定格在一个非商业的耻辱柱上了。而同时,国内的传统音乐媒体也渐渐式微,最终,全部销声匿迹鸟兽散,只剩一地遗矢。
但是音乐永远是不会远离我们的精神的。形式因为时代的变化而蜕变,内核还是那个温情脉脉的内核。看看彩铃时代的“心太软”都是些什么东东?《两只蝴蝶》、《童话》、《丁香花》、《老鼠爱大米》、超女……不接受现实不行。在数字音乐产业爆发式繁荣的今天,传媒也必须紧跟其步伐,真正与时俱进。所以《音乐天堂》此番暂别,谁说不是一场凤凰涅槃?我始终有信心,会有一个更新的《音乐天堂》站在资讯爆炸时代的门口,向我们摇手召唤,欲与我们把臂同嬉呢! (作者注:本文写于十年前,写这文字时,我并不知道最终《音乐天堂》又会回到我手上,只叹冥冥命运巧妙之手,恰像精妙的雷电之音。)
左下“阅读原文”里有一个“音乐天堂”礼包,里面有四本书,有需要的朋友可以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