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古诗词从来都不是能轻易完成的,除却自己需具备一定的诗感与丰厚的学识之外,创作诗词还需要投入真实的情感,能使读者在字里行间看到作者的笑容或眼泪,感受他的温度,触及他的灵魂,那些流传千年的经典名篇莫不是如此。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既不能太老土,也不能太炫技,各取个中间值,才是君子之道,也是创作之道。文采与情感是诗词不可或缺的两个方面,假如任何一方有失偏颇,难免会沦为残次品。
这似乎显示,诗词创作必须与人强相关。然而,一位清华大学的才子却不以为然,他研发出一款诗词机器人,仅需几秒钟就可写出一首足以以假乱真的作品。
这位清华学霸叫做矣晓沅,他与团队研制的"九歌"就是一款专攻诗词创作的机器人。据介绍,九歌共收录了自唐代至清代数千名诗人的30多万首作品,可利用人工智能根据给定的关键字自主完成创作。经过数年磨砺,矣晓沅带着已经基本成熟的九歌,在一档益智节目中向人类发起了挑战。
节目组邀请了三位诗词高手,他们分别是:北大才女陈更,清华才女齐妙,武大才子李四维。三位高手皆实力超群,其中陈更与李四维都曾在全国性的诗词节目中荣获冠军,风华才情可见一斑。比赛规则是这样的:三人与九歌智各自作诗,然后将顺序混淆,让评委投票来识别哪一首出自人工智能。
第一轮比拼,以"心有灵犀一点通"为首,考验集句诗。所谓集句,即不自己写,而是从前人作品中抽取句子组成一首诗,当然不能生搬硬凑,首先要符合格律要求,其次要语句意义通顺,最高层次便是意境的协调。可以说,虽然是摘抄,却并不简单,创作者必须具有丰翔的诗词储备才行。
时间限制为10分钟,三位选手均在5分钟内完成,而九歌仅用了几秒钟。以上四首集句诗便出自三位选手和九歌之手,大家可以分出哪一首是九歌之作吗?说真的,这个问题很难找到突破口,除非有明显的错误,否则都是合辙押韵的作品,任谁也不知道怎么分。神奇的是,错误还真就出现了,而且共有两处。
第一首诗中,末尾两句"在"字重复使用,严格意义上讲这不能算错误,但反向思维考虑一下,九歌在自己的诗词库中搜肠刮肚,韵律是关键线索,而具体某个字是否重复没那么重要;第四首诗的第二句中,"脑"字为仄声出韵,这是明显失误。正因为这两点,第一首和第四首被高票选出,被认为是九歌所作。
然而实际上九歌写的是第三首,却仅得了最少的九票,因此这一轮,人工智能胜。第二轮,考验写诗水平,九歌、齐妙、李思维分别以李白的《静夜思》来进行仿写。《静夜思》大家都熟悉,语言性、技巧性没有很强,李白主要通过他那深厚浓烈的思乡之情感染了世人。而情感恰恰是机器人所不具备的,所以看起来这一轮较为简单。
在场观众以及评委正是抓住情感宣泄这一点,高票选中了第二首,认为是出自九歌的手笔。然而,第二首是武大才子李思维写的,第三首才是九歌所作。其实这也不能怪评委,通过三首对比来看,的确是第二首的"思"味最浅。
第一首,"孤月"、"独吟"皆是寂寞,她因太过思念而写不成完整的句子,只能反复徘徊,直到夜露变晨霜。字里行间满是悲情与思念。第三首:"赖有佳人意,依然似故年。"不得不说,非常有韵味,不过却与《静夜思》的主题不符,且渲染的并非悲伤而更类似于惬意,这是九歌的一处弊病。
不过第二首晦涩难懂,也没有体现出"思",因此比第三首更像是人工智能,才导致评委选错。按照比赛规则,众评都没有正确选出九歌的作品,因此两轮测试均是人工智能胜过了人类,难免引人唏嘘,大家觉得人工智能可以代替人写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