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之王契诃夫:没有真正的爱情,人生是很无趣的原创2021-11-30 20:46·每日轻读书
契诃夫从小就是一个帅小伙,长得好看,惹得很多姑娘喜欢。
长相是爹妈给的,确实不值得夸耀。
契诃夫最让人喜欢的地方是,他为人和善,一副热心肠,乐于助人。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一个好人。
01契诃夫出生的时候,托尔斯泰三十来岁,已经名动天下,而俄国文学的另一个高峰陀思妥耶夫斯基则开始创作人生的长篇小说了。
等到契诃夫成名之后,托尔斯泰已经站在文学的神坛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则在留下一部未完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后,与世长辞。
托尔斯泰活着的时候,每次看着契诃夫的脸,嘴里总是喃喃自语地赞叹:“啊,多么可爱的人,多么完美的人,谦虚,温柔得像一位小姐似的,他走起路来也像一位小姐。他真是了不起的人。”
晚年的托尔斯泰,对契诃夫的欣赏,可见一斑。
托尔斯泰是道德和宗教的实践者,他和契诃夫聊天,两人谈论人生,托尔斯泰谈宗教、政治、道德,结果在契诃夫身上,什么也没找到,既看不到政治倾向,也看不到宗教情怀,于是托尔斯泰判断道:
是个真正的好人,但还没有形成自己的思想。
然而,在契诃夫看来,托尔斯泰在道德和宗教上的固执思考和实践,完全就是一种“虚伪”,因为对人民来说毫无益处。
面对《复活》这个不朽之作,他说:
《复活》是一部出色的长篇小说。我很喜欢它,只是必须一口气,一次读完它,结局没有意义,而且虚伪,在技巧意义上的虚伪。
契诃夫还说:
只要托尔斯泰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觉得有依靠,即使自己写不出什么,也让我感到安稳。
021860年,契诃夫出生在俄国的一个“聋城”,这个城市关闭了自己的耳朵,隔绝了外界的动静。这里的人,酒足饭饱之后,拉上百叶窗,紧闭门户,密不透风,听命于沙皇和上帝,灵魂空洞无比。
可对于还是孩子的契诃夫来说,这不关他的事,他喜欢的是和哥哥一起玩耍。
他们将父亲放在杂货铺里的空盒子偷出来,排成一排,里面点上蜡烛,然后躺在地上,看着被蜡烛照亮的方形盒子,烛光一闪一闪的,就像置身在天堂的门槛。
他们也去邻居家的果园里摘果子,藏起来偷偷地吃,有时候还会乔装打扮,搞笑作怪,也会去海里游泳。
总而言之,无论外界如何兵荒马乱,人们如何灵魂空洞,对孩子来说,都无关紧要。
在契诃夫的家里,父亲是个虔诚的宗教信徒,脾气暴躁,母亲在父亲的淫威之下,总是瑟瑟发抖,脸上挂满泪水,无助地抱怨丈夫和生活。
家里很穷,父亲平时总是“斤斤计较”,只有在“香火钱”上,出手大方。
童年的契诃夫一头金发,皮肤光洁,脸颊宽阔,美丽得像个小姑娘,神情又满是温柔。
在春天的夜晚,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遥望着无垠的星空,可一旦被父亲看见了,父亲就大吼着说:“干活去,成天偷懒,就知道发呆,还不赶紧干活儿去。”
放学回家,契诃夫刚把钢笔拿出来,准备做翻译作业,父亲就来了:我要出去办点事,你去店铺照应一下吧。
契诃夫眼里涌出泪水,可怜兮兮地说:店铺很冷,我从学校回来,已经很冷了。
“不要紧,穿暖一点就行了。”
“我有很多功课要做。”
“功课到铺子里去做。”
于是,契诃夫便含泪去了店铺,到了店铺,他拿出钢笔,墨水冻成了冰块,根本没法写字,作业做不完,分数就很低,又免不了要被父亲一顿臭骂。
别的小朋友都可以嬉戏打闹,但契诃夫不可以,他的空闲时间,都贡献给了店铺。
而且,就算不去店铺,父亲也不许他这样做,因为奔跑容易坏鞋,嬉戏打闹的都是淘气的野孩子。
契诃夫说:我没有童年生活。
03到了十一二岁,契诃夫还没有去过剧院,只是听过哥哥给他描述说,剧院的舞台是大的,对白是充满感情的,布景是很美的。
他没有去剧场看戏,却在店铺里看尽人间百态,他迎来送往,每个来买东西的人,都有独一无二的腔调、手势、口头禅和故事,那是他们人生的底色。
希腊人、犹太人、俄罗斯人、神甫和商贾,一拨又一拨人,上演着独特的戏剧,唯一的观众就是契诃夫。
生活五颜六色,虽然不是彩虹糖,但契诃夫已在其中,他长着一颗硕大的脑袋,被同学们取笑为“大头”。
契诃夫上学的时候,学校的主要任务就是替沙皇培养恭顺的奴才,教师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可是在同学们高声阔论政治的时候,契诃夫总是默默走开,他也从不参与“小哲学家”们关于破坏和重建世界的讨论,也没有一腔热血地阅读禁书。
他出于本能地讨厌那些高谈阔论,更讨厌那些党派鼓吹,但他只是温和地避开,既不发怒,更不失礼。
有时候,别人奔涌着去看现场行刑,契诃夫默默往墓地里走,比起看行刑,他更喜欢墓地的安静。
那时候的契诃夫,美丽无比,穿着让小姑娘神魂颠倒的制服,坚定地抵抗着外界的影响,受了委屈,他会哭,流水像珍珠一样落下,那些泪水,将他的良心,一点点洗干净。
他越长大,越温柔,既不冷漠严肃,也不任性荒唐。
04十三岁时,契诃夫第一次走进剧院。
他看见了演员怎样演戏,也看见了所谓戏剧是怎么回事,十五岁的时候,契诃夫暗暗鼓起勇气,钻进后台,和演员们聊天。
那颗创作的心,也躁动起来,他开始自己创作剧本,自己做演员,和兄弟姐妹一起演出,或者找来同学一起表演。
他乔装打扮,用木炭在脸上描上两笔,浓黑的胡子就长出来了。
有一天,他打扮成乞丐,大摇大摆地走进叔叔家,叔叔乐善好施地给了他三个钱,却没认出这是自己的侄儿子。
他在饭桌上即兴创作,逗得全家哈哈大笑。
家里还是一团糟,父亲和咆哮不断,母亲的眼泪也不断,可契诃夫找到了一个心灵的避难所。他想,也许有一天,他可以靠写作赚点钱,但他可不想将写作当成职业,他想做一个医生。
十六岁的时候,契诃夫的父亲四处躲债,后来进了监狱。
家里更困难了,契诃夫带着弟弟伊凡,在小园子里搭起帐篷过夜,他将自己帐篷搭在自己种的葡萄树下,夜晚,听着葡萄树呼吸的声音,枕着一床月光入睡。
他去买鸭子,一路上他使劲弄鸭子,让鸭子大叫,尤其是在有人的地方,“这样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也有鸭肉吃。”
后来,亲戚可怜伊凡,收养了他,留下契诃夫一个人,去莫斯科讨生活的母亲给他留下了一句话:“把书念完,自己想办法应对。”
没有床,他就去朋友家睡,没有吃的,就去朋友家吃,夏天去朋友家住,要是朋友去别家,他也跟着去。
他自尊,却不会被虚荣心吞噬,他穿着破烂的衣服,也不觉得羞耻,弟弟从远方给他写信说了一句“你的微不足道的弟弟。”
契诃夫反驳说:又不是面对上帝,你无需承认自己的微不足道。
他就是这样的自尊和骄傲。
05契诃夫说:“从小我就信仰进步,因为挨打和不挨打两个时代,对我来说天差地别。”
他把大多数空闲的时间都花在图书馆里,偶尔去朋友家逗留,偶尔去公园跑步,偶尔去追女孩子。
他长得帅气逼人,因此也很让人喜欢。
弟弟写信向他征求阅读建议,他回得一丝不苟,他建议弟弟读《堂吉诃德》,也建议弟弟读屠格涅夫。
当他知道《汤姆叔叔的小屋》竟然让弟弟流泪了?他觉得神奇,因为对他来说那是一部无聊透顶的作品。
在苦难的生活中,契诃夫并不怨恨,他始终温柔,且充满同情心。
十九岁那年,契诃夫去莫斯科上大学,成了一名医学生。
他穿着寒碜的衣服,走进了大学的校园,任由自己的头发蓬松地生长着,嘴上也长了一撮胡子,他内心自由地成长着。
他有梦想,踌躇满志,他说,“我将会变得富有,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对他来说,财富是什么呢?能吃饱饭,能养家糊口,尤其是能有一个平静、整洁的生活环境。
二十岁时,他开始发表作品,没有成为艺术家的野心,只想时不时赚几个小钱补贴生活。
1880年,他发表了九篇小说。
1881年,他发表了十一篇小说。
他有规律,有节奏地写作,数量也不断增加,到1885年,发表的数量甚至高达129篇,包括小说、短剧、杂文。
尽管如此,他对自己还是没有信心,他觉得自己的文章,都是“废话,蠢话”。
有一天,一位作家说在契诃夫的小说中,很难看出主题。
契诃夫大叫起来:“你说什么?我的小说可以关于任何人,任何事。”
他眼睛闪闪发光,环顾四周,拿起一个烟灰缸,对这位作家说:“这个,您瞧,我明天就可以写出一篇名叫《烟灰缸》的小说,怎么样?”
那时候,他写小说,只是为了改善生活。
06幽默轻松的诙谐作品写多了,契诃夫也觉得,有必要写一些严肃的作品。
可是他太忙了,根本没那么多时间精雕细琢一篇文章。
他是医生,人们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免费的建议,于是契诃夫医生就和这些来免费寻求建议的人,耐心说话。
可他的朋友实在太多了,大家没完没了地来向他咨询,却没有一个人想到付钱。
作为医生,他是负责任的,行医事业进展顺利,细心地照料并治愈病人,如果不出意外,他写作只是为了玩玩,只是为了额外赚几个钱。
直到1886年,一个成名的作家格利果罗维奇给契诃夫写了一封信:
您应该创作出更多佳作,创作出真正的艺术品,您若辜负了这份厚望,就是精神上的罪人。
要写出有内涵的、完善的作品,不要一蹴而就,要在灵感的浸润中完成。
在信中,这位已经65岁的作家指出,契诃夫应该用真名发表作品,并且真名将家喻户晓。
他的鼓励,让契诃夫激动不已,在回信中,他说:这封信的价值胜过了所有证书。
契诃夫还说,只要有一点简单的外因,就足以使我对自己不公正,对自己极端怀疑,极端不信任。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在他认识的人中,有二十多个都是从事写作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读他的作品,大家都劝他,不要再写作了。
在信的最后,契诃夫说:
请别指责这个写信人,他是生平第一次鼓足勇气允许自己,怀着如此巨大的喜悦心情,写了这封信。
从那以后,契诃夫确实认真对待写作这件事情,此后,很多不同以往的作品相继发表,到1888年,契诃夫完全变了,变成了一个作家。
26岁,他成名了。
07成名后,来拜访他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契诃夫依旧孤独。
他身边环绕着许多声名赫赫的人物,如柴可夫斯基、格利果洛维奇、柯罗连科······
那时候,契诃夫住在一个二层小楼,这个小楼经常都有不同凡响的人物来拜访,而契诃夫在人群里,开心温和地谈话。
他承认:“我需要被很多人围绕着,因为不知何故,我害怕孤独。”
但尽管身边充满了人,他还是觉得孤独。
人生的孤独,是无可救药的,因为到了最后,还是要一个人躺在坟墓里。
成名后,契诃夫不需要再为金钱担忧,但是他还是很拼命写作,格利果罗维奇问契诃夫的哥哥:
为什么你弟弟这样拼命地创作?这样太伤身体了。他是为了赚钱吗?过去,我们写作可不是为了钱。
契诃夫听到后,笑笑,“爸爸妈妈需要吃饭。”
契诃夫成名的时候,托尔斯泰已经站在俄国文学的神坛上,但契诃夫和托尔斯泰不同,托尔斯泰从小就是富家公子,到晚年更是一直在寻找一种物质之外的心灵满足。
但契诃夫穷怕了,他虽然仰慕托尔斯泰,并将其视为文学的导师和伴侣,可是托尔斯泰的寻找,对于他来说,是不切实际的。
托尔斯泰虽然大富大贵,却蔑视着奢华的生活,决心要寻找一种无欲无求的生活方式。可契诃夫爱着这一切,他两手空空地爱着这一切,他说:
只有死人才什么都不需要,活着的时候,就要全部,要整个人间。
一位爱上他的女人问他: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他回答:你问我生活是什么?这不就好比是问:胡萝卜是什么?胡萝卜就是胡萝卜,没别的。
言外之意,生活就是生活,没别的。
在契诃夫看来,生活只是生活,不用从里面找到什么意义。
08名声越来越大,人们越来越爱他,但契诃夫并不快乐,他感觉不到理解,也感觉不到爱。
你以为他那么有名,就会有很多钱吗?实际上并不是,他乐善好施,又是热心肠,谁找他帮忙,他乐于伸手。
朋友们手头紧了,还没完没了你找他伸手,只要人家伸手,他就不会拒绝。
有些来拜访他的人,还顺手牵羊拿走了他买的书。
他说:
为什么写作?为了钱?可不管怎么样,我都从未有钱过。
他逃到乡下去,可是乡下也不好过,他是医生,给农民看病,有时候根本就没收到钱。
有时候大半夜的,有农民找他看病,他也从不推辞,在车里颠簸好几个小时,在肮脏污浊的草棚里给农民看病。
“在全国所有医生当中,我是最不幸的一个,我的车马不顶用,我不认识路,我没有钱,晚上,我什么也看不到。”
霍乱爆发的时候,他一个人维持着村子的防护工作,几乎没日没夜地在路上。
他抱怨:“我的孤独彻头彻尾。”“我感到厌倦,我不属于自己,脑子里全是病人,半夜一声狗叫或有人敲门,就一个哆嗦跳起来,乘着破马车在陌生的小路上前行。”
作为医生,他虽然嘴里抱怨,却尽职尽责。
最关键的是,他还是拼命写作,他身体越来越差,咳嗽、衰老,连他自己都说:“我就像一个溺水者。”
作为作家,他也抱怨:“我的灵魂倦了。”
根据他在农村的生活,他写了《农民》,那是令人痛苦的小说,他自己是农民,他说,农民的品性无法令我动容。
09契诃夫喜欢闲适的生活,却不喜欢懒散,他没事的时候,就种树,种了几百棵树,还有个很大的玫瑰园,他还在园子里铺路,捡石子儿,除草,浇水·····
他还会钓鱼和到林子里采蘑菇,装蘑菇用的是一个粗布枕套,是一位女粉丝送的,上面绣着这样的字:“睡吧,安静地睡吧,请不要把我们忘记。”
长得好,有名气,又有才华,契诃夫女人缘也很好。
最关键的是,他懂女人。
契诃夫的好友作家布宁说:
“他对女人心理的了解令人吃惊,他能够细腻而强烈地感受那些女人的气质。很多诞生于他的想象的女子形象,是有着动人的原形的。其中不乏爱着他的女子。很少有人像他那样了解怎样和女人交谈,打动她们,和她们成为推心置腹的朋友。”
各种各样的女性崇拜者包围着他,可他并不放纵,他低调,并不是一个猎艳高手。
他说:
我过着修道士般的生活,我真想好好爱一场,没有真正的爱情,人生是很无趣的,我也很想结婚,但请给我一个月亮般的妻子。
在认识妻子奥尔迦之前,他有过一个绯闻女友——莉迪亚·米奇诺娃。
大家都以为他们在谈恋爱,可实际上,并没有,契诃夫做了“柳下惠”。
米奇诺娃在给他的信中说:
“您渴望安宁,希望心情舒畅……愿意不断有人到您那里去,坐在您的身旁,而您自己却不肯对任何人哪怕向前迈出一步。”
对于米奇诺娃的“表白”,契诃夫始终没有明确回应。
后来这个女人,被契诃夫当成原型写在剧本《海鸥》当中。
海鸥出版后,托尔斯泰看了,说:
它的确一文不值:写得就像易卜生的戏剧。
戏剧《海鸥》演出的时候,有一个演员是奥尔迦太,这个演员,是契诃夫后来的妻子,他们1901年结婚。
101904年7月,契诃夫和妻子在一起,为了给妻子解闷,他开始虚构一篇小小说:
描写一座优美宜人的水城,有着许许多多体型肥胖的洗澡者,饱食终日,身体健康,还特别爱吃。
他说啊说,妻子一边听,一边笑。
夜深了,周围安静下来,几个小时候后,契诃夫让妻子叫来医生,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要求见医生。
医生还没到的时候,奥尔迦打碎冰块,把冰块放在契诃夫的胸口,但契诃夫轻轻推开了:
没人把冰块放在空洞的心口!
医生给他注射了药物,可是呼吸仍然困难无比。契诃夫挣扎着对医生说:“我要死了”,有人送来香槟。
他对妻子说:“我太久太久没有喝香槟了。”
他拿过一杯香槟,平静地喝完,然后重新躺下,生命就这样走到了尽头,在黑夜里,还是一片孤独。
1914年,革命家高尔基在芬兰养病,他回忆起契诃夫的葬礼:
人们将契诃夫的棺材错认为是某个将军的棺材,于是有人奏起了军乐给契诃夫送葬。
当他们明白自己弄错了的时候,又开始傻傻地笑,有人在谈论狗的智力,有人在炫耀自己的别墅如何舒服,还有人说“啊,他真的非常非常地亲切,而且那么幽默。”
11契诃夫说他一生很穷,但除了海量的作品,他还为俄罗斯添加了三所学校,以及两个专为穷人服务的疗养院。
当然,他还进行了各种赈灾,做了各种慈善,他资助贫困教师和学生,还帮助一些流放者,如果他手头没钱了,就预支稿费,然后拼命写作。
契诃夫喜欢钱,甚至最初写作的动机,就是为了赚钱,但他有钱的时候,他总是将钱花在自认为最需要的地方。
契诃夫留给我们的,是一个又一个美丽精致的故事,《变色龙》、《装在套子里的人》、《小公务员之死》、《第六病房》。
这些文章,曾经的我们,也许读不懂,甚至到后来,如果我们企图在契诃夫的书里找到一种“主义”,找到一种“信仰”,找到一种可以实践的道德准则,似乎也很难。
但那些作品,就像月亮一样,月亮下就是生活,这些作品,若有若无地写着三个词,一个是人,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好。
他不像托尔斯泰那么具有宗教和道德情怀,也不像陀思妥耶夫那样解剖灵魂,令人痛苦,但契诃夫是独特的,读他,偶尔让你会心一笑,有时候读懂了,也难免让你泪流满面。
这就是契诃夫,是一个可爱而温柔的人。
文|不有趣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