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天空语文 如皋  九华 作文  教学

 找回密码
 我要加入(register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快捷登录

最近看过此主题的会员

天空新人

我是文化人

欲绘诗

77翔子

41BCDD

顾佳瑞七六阅读

小燕子

李白202091

蓝兰的花朵

嘿嘿嘿

joycy

颂颂.g

酷土土土

用户已注销

Jeremy

ʚ贴贴ɞ

果子黑

H·princess

李苏楠

方大金

依灵灵灵.

金川兰

lulululu

lisunan18795762

清风拂过

楠大人

查看: 518|回复: 1
收起左侧

[作家轶闻] 周海婴掀开鲁迅之死的迷雾

  [复制链接] TA的其它主题
来自- 保留地址

Ta在天空论坛排行

积分:NO. 10 名

发帖:NO. 11 名

在线:NO. 2 名

弹剑相思 发表于 2019-5-13 12:03: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保留地址
来自- 保留地址

加入天空更多精彩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我要加入(register注册)

x
周海婴掀开鲁迅之死的迷雾  上官婉婉 2019-05-13 00:26:00
鲁迅先生辞世之时,海婴还是一个7岁的稚齿孩童,但鲁迅先生又的的确确以他的精神和思想陪伴了海婴70年。《鲁迅与我七十年》这本书不仅披露了鲁迅生前受胃痛折磨、险遭暗杀等事,而且对“鲁迅之死”进行了大胆质疑和推断,拨开了历史的浓浓迷雾,具有极大的史料研究价值。海婴叙述诚恳坦率,文笔朴实,字字含情,思父之心跃然纸上。


胃病时常困扰父亲
父亲致命于肺病,但在生前经常折磨他的却是胃病。但这胃病并不是因与章土钊打笔仗才发作的。听叔叔周建人讲,父亲年轻时本来很健壮,他得胃病最早的起因是少年时代赶乡试。考场距家颇远,父亲家贫,只能靠步行。入场时间又在半夜,要在家里吃了晚饭赶去,随身还得带考篮,里面放着笔墨砚台、食物以及小板凳等物。而同伴大都二十多岁,他们腿长跑得快,加之出发前有个同伴定要先洗了脚才走,等洗完脚又听说考场门快要关了,因此大家只能大步奔跑。这可苦了父亲,他年少跑不快,只能一路硬拼着。但他刚刚吃饱了饭,哪里经得住这种剧烈的运动?由此落下了病根。
父亲十八岁那年,带着祖母筹措的八块钱的盘缠,来到南京,考入江南水师学堂。每逢严冬,他只能买点辣椒下饭,借以取暖,胃部不断受到刺激。父亲中年以后,牙齿又全部拔去,装以义齿,咀嚼能力衰退,这就更加重了胃的负担。有时候胃部强烈痉挛,从外面抚摸,坚硬如石,良久不得缓。


他疼痛时用转椅扶手顶住上腹部,长久不动,以求减轻痛楚。母亲看得着急,便用手掌替他轻轻按摩。即使胃病发作,父亲也不停止工作。如果实在痛得厉害,父亲便用怀炉暖胃。
现在见到怀炉这种东西,我总不禁产生联想:每到晚上九十点钟,我已是早入梦乡,父亲却在这漫漫长夜、寒气袭人的环境当中,带着疾病,仅用怀炉带给他些许微温,满腔热情地为理想世界的到来贡献着自己的一切。


国民党曾想暗杀父亲
这里要插一段国民党曾要暗杀父亲的史实。那是一九九二年,我从全国人大调整到全国政协,作为“特邀代表”编入第四十四组。组里有一位我不熟悉的老者。他沉默寡言,神情严肃,不与他人插话谈笑,但是每个讨论题目,均按主旨简短发言。后来我得知他便是国民党军统著名的暗杀高手沈醉。在小组会的休息时间里,大家相互走访寒暄,我也跟着去沈醉住处访问。当他面对我时,瞳孔猛地收缩一下,似乎情绪颇为起伏,但当时并未交谈什么。
过了几天,我又在餐厅遇见他,他约我得空谈一下。我应邀去他房间,他显得很激动,向我吐露一个“从没透露的秘密”。他说,1930年代的某一天,他接到上级命令,让他组成一个监视小组,打算暗杀我父亲。结果监视小组在对面楼里派人监视了多日,他自己也去过几回,只见到我父亲经常在桌上写字,我当时还很小,在房间里玩耍,看不到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由于父亲的声望,他们才没有下手。他说,否则我会对不住你,将铸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他本可以不讲,把这段历史深埋在脑子里,跟随自己在世上一起消失。而他却坦率地告诉我,为此,我尊敬他。


“小乖姑”偷偷装香烟
一九三六年的大半年,父亲的健康状况起伏很大,全家人在忧喜交错之中度日。每天清晨,我穿好衣服去上学,从三楼下来总是蹑手蹑脚,怕影响父亲休息。父亲的房门一般不关,我悄悄钻进卧室,侧耳倾听他的鼻息声。我自知对他的健康帮不了什么,但总想尽点微力,让他有一点欣喜。于是轻轻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细心地插进被熏得又焦又黄的烟嘴里面,放到他醒来后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然后悄然离去。中午吃饭的时候,总盼望父亲对自己安装香烟的“功劳”夸奖一句。不料,父亲往往故意不提。我忍不住,便迂回曲折地询问一句:“今朝烟嘴里有啥末事?”父亲听后,微微一笑,便说:“小乖姑,香烟是你装的吧。”听到这句话,我觉得比什么奖赏都贵重,心里乐滋滋的,饭也吃得更香了。
然而父亲的疾病却是日渐加重了。秋天来临,家里寂静得像医院一样。每天要测量体温,医生也不时前来注射。父亲虽然还是下楼和我们一起吃饭,但吃得很少,有时提前上楼回他的房里去。陪客人同餐,也不能终席。


说来也许奇怪,父亲去世前两天,我下午放学回家,突然耳朵里听到遥远空中有人对我说“你爸爸要死啦!”这句话非常清晰,我大为惊讶,急忙环顾四周,附近并没有什么人,但这句话却异常鲜明地送入我的耳鼓。一个七岁的人就产生幻听?而且在此后这么多年再也不曾发生过,这真是一个不解之谜。当时我快步回家,走上三楼,把这件事告诉保姆许妈。许妈斥我:“瞎三话四,哪里会有这种事。”
父亲的死
但是不幸终于来临了。1936年的十月十九日清晨,我从沉睡中醒来,觉得天色不早,我十分诧异,许妈为什么忘了叫我起床?这时楼梯轻轻响,许妈来到三楼,低声说:“弟弟,今朝侬勿要上学堂去了。”我急忙问为什么。只见许妈眼睛发红,但却强抑着泪水,迟缓地对我说:“爸爸呒没了,侬现在勿要下楼去。”
我没有时间思索,不顾许妈的劝阻,急奔向父亲的房间。父亲仍如过去清晨入睡一般躺在床上,平静而安详。但房间的空气十分低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母亲流着眼泪,赶过来拉我的手,紧贴住我,像是生怕再失去什么。父亲的床边还有几个亲友,也在静静地等待,似乎在等待父亲的醒来。时间也仿佛凝滞了,秒针一秒一秒地前进,时光一分一分地流逝,却带不走整个房间里面的愁苦和悲痛。
不一会儿,那个日本女护士走到床前,很有经验地伏下身去,听听父亲的胸口,等到确认心跳已经停止,她便伸开双手隔着棉被,用力振动父亲瘠瘦的胸膛,想使他的心脏重新跳动。我们屏息等待,等待奇迹的出现。希望他只是暂时的昏迷,暂时的假死,希望他忽然一下苏醒睁开眼睛。然而父亲终于没有苏醒,终于离我们而去,再也不能慈爱地叫我“小乖姑”,不能用胡须来刺我的双颊了……
我的泪水顺着脸颊倾泻而下,母亲拥着我说:“现在侬爸爸没有了,我们两人相依为命。”我越加紧贴母亲,想要融进她温暖的胸膛里去。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些人,有录制电影的,有拍摄遗照的……室内不似刚才那样寂静了。
这时来了一位日本塑像家,叫奥田杏花,他走近父亲的床前,伏身打开一只箱子,从瓶子里挖出黄色黏厚的凡士林油膏,涂在父亲面颊上,先从额头涂起,仔细地往下,慢慢擦匀,再用调好的白色石膏糊,用手指和刮刀一层层地搽匀,间或薄敷细纱布,直到呈平整的半圆形状。等待了半个钟头,奥田先生托着面具边缘,慢慢向上提起,终于面具脱离了。我看到面具里黏脱十几根父亲的眉毛和胡子,心里一阵异样的揪疼,想冲上去责问几句,身子却动不了,母亲拥着我。她没有作声,我又能说什么呢!奥田先生对面膜的胎具很满意,和内山完造先生讲了几句,就离开了。
八九点钟以后,前来吊唁的人渐渐多起来了,但大家的动作仍然很轻,只是默默地哀悼。忽然,我听到楼梯咚咚一阵猛响,声到人随,只见一个大汉直扑父亲床前,跪倒在地,像一头狮子一样石破天惊般地号啕大哭。他伏在父亲胸前好久没有起身,头上的帽子,沿着父亲的身体急速滚动,一直滚到床边。这些他都顾不上,只是从肺腑深处旁若无人地发出了悲痛的呼号。我从充满泪水的眼帘之中望去,看出是萧军。这位重友谊的关东大汉,前几天还在和父亲一起谈笑呢!而今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对父亲的感情了。
关于父亲的突然亡故,后来据日本友人鹿地亘回忆,前一天,父亲曾步行到他寓所访谈,离去已是傍晚,那时天气转冷,以致当晚就气喘不止,并不断加重,仅半天就告别人世。鹿地亘也就成了父亲最后一位访问过的朋友。
回头再说石膏面膜的事。当时面膜翻注一具,交由我们留作纪念。它上面黏有父亲多根胡子还有几根眉毛,但已不是父亲生时的模样了,脸庞显得狭瘦,两腮凹缩,我想也许那是奥田杏花翻模时全副假牙没有装入,以至腮部下陷之故。但不管怎样,它是极其珍贵的。五十年代,上海鲁迅纪念馆落成,我们将这具面膜捐献给他们,现在作为一级文物保存着。
一个长埋于心底的谜
关于父亲的死,母亲许广平和叔叔周建人的心头始终存有一团排解不去的迷雾。到了一九四九年七月,那时北平虽已解放,新中国尚未成立,建人叔叔即致信母亲要“查究”此事。到了同年十月,叔叔更在人民日报著文,对须藤医生的诊疗公开表示质疑。后来听说日本医学界有位泉彪之助先生,曾为此专程到上海鲁迅纪念馆来查阅过有关资料,最后似乎做了支持须藤医生的结论。但这仍不能排除二老的怀疑。
建人叔叔是这样对我说的,父亲临死前,确实肺病极重,美国友人史沫特莱特请一位美国肺科专家邓(DUNN)医生来会诊。孙夫人宋庆龄也在这里起了帮助作用。邓医生检查之后对我们说:病人的肋膜里边积水,马上抽掉,热度就会退下来,胃口随之就会开,东西能吃得下去,身体的抵抗力就会增加。如果现在就开始治疗、休养,至少还可活十年;如果不这样做,不出半年就死。治疗方法极简单,你们找一个中国医生,让他来找我,我会告诉他治疗方案。邓医生的诊断是结核性肋膜炎,而须藤医生则一口否定。直到一个多月后才承认,才抽积水。我相信叔叔说的话,因为这种诊断连一般医科高年级学生都能通过听诊得出的,而不应当被误诊。况且须藤医生已为父亲看病多年,更不该搞错。
叔叔接着说:上边这些话,是你爸爸妈妈亲自讲给我听的。那时我还通过冯雪峰的妻子,也同冯(雪峰)先生谈过,但他仍赞成老医生继续看下去,这样邓医生的建议就被搁置起来。孰料邓医生的诊断颇为准确,十月份父亲就去世了,距他的会诊,恰好半年。父亲死后,须藤写了一张治疗经过,你母亲经常提起这份报告,说这不符合当时治疗的实际情况。诊断报告后段讲述用药,把诊断肋膜积水的时间提前了。这种做法非常可疑。记得须藤医生曾代表日本方面邀请鲁迅到日本去治疗,遭到鲁迅断然拒绝:“日本我是不去的!”是否由此而引起日本某个方面做出什么决定呢?再联系到鲁迅病重时,迫不及待地要搬到法租界住,也许鲁迅有了什么预感,但理由始终不曾透露。
叔叔又讲,鲁迅死后,你病了想找医生诊治,那时还没有离开虹口大陆新村,问内山完造先生该找哪位医生,内山讲了一句:“海婴的病,不要叫须藤医生看了吧!”那意思似乎是已经有一个让他治坏了,别让第二个再受害了。
父亲去世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须藤医生。商务印书馆一位叫赵平声的人曾在“一•二八”前讲过,须藤医生是日本“乌龙会”的副会长,这是个“在乡军人”团体,其性质是支持侵略中国的,所以这个医生不大靠得住。叔叔听了就对父亲讲,并建议现在中日关系紧张,还是谨慎些不找须藤医生吧。父亲当时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叫他看下去,大概不要紧吧。”
也许是多疑,还有一件事母亲也对我说过多次。她对用药虽是外行,有一件事却一直耿耿于怀。她说,肺结核病在活动发展期,按常识是应当抑制它的扩展,例如注射“空气针”等。但是,须藤医生却使用了激素类针剂,表面上病人自我感觉畅快些,但促进了疾病的发展蔓延。这种针剂是日本产品,我国的医生并不熟悉,又时过几十年,要寻找专家鉴定恐怕是很难的了。
母亲还说,父亲临死前一天,呼吸局促,十分痛苦。须藤医生说:“过了今天就好了。”母亲后悔地讲,我总往好转缓解的方面去想,不料这句话是双关语,我当时太天真了。到了凌晨,父亲终于因心脏衰竭而亡故了。母亲当时的伤心悔恨,我想谁都能想像得出的。
我还有进一步的疑问:父亲是肋间积水,去世前发生气胸,肺叶上缩压迫心脏,最终是心力衰竭而停止了呼吸。我当时看到日本女护士两手左右摇晃父亲的胸部,力图晃动胸中的心脏使它恢复跳动,这是毫无效果的。而须藤似乎是故意在对父亲的病采取拖延行为,因为在那个时代,即使并不太重的病症,只要有需要,经济上又许可,即可送入医院治疗。须藤为什么只让父亲挨在家里消极等死?
如今父亲去世已经一个甲子了,这件隐藏在上辈人心中的疑惑,总是在我心头闪闪烁烁不时显现。是亲人的多疑还是出于莫须有的不信任?我以为否定不容易,肯定也难寻佐证。但我想还是抛弃顾虑,将之如实写下来为好。


我知道答案 本帖寻求最佳答案回答被采纳后将获得系统奖励10 天空金币 , 目前已有0人回答

最近访客

来自- 保留地址
回复
天空论坛,有你有我,明天更好!
来自- 保留地址
点评回复 来自- 保留地址

使用道具 举报 私信管理员来自- 保留地址

高级模式
B Color Image Link Quote Code Smilies

本版积分规则

×天空论坛发帖友情提示:
1、注册用户在本论坛发表、转载的任何作品仅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本论坛认同其观点。
2、如果存在违反国家相关法律、法规、条例的行为,我们有权在不经作者准许的情况下删除其在本论坛所发表的文章。
3、所有网友不要盗用有明确版权要求的作品,转贴请注明来源,否则文责自负。
4、本论坛保护注册用户个人资料,但是在自身原因导致个人资料泄露、丢失、被盗或篡改,本论坛概不负责,也不承担相应法律责任。

QQ|手机版|我们的天空 ( 苏ICP备18048761号 ) |苏公网安备32068202000215号 |网站地图

GMT+8, 2024-11-30 03:28 , Processed in 0.314618 second(s), 53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