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读《巴尔扎克》

齐帆齐：读《巴尔扎克》齐帆齐微课 2019-08-23 08:25:25

文 | 齐帆齐

巴尔扎克是法国著名的作家，也可以说是整个欧洲影响深远的作家。说来惭愧，对于巴尔扎克作品我最熟悉的只是《高老头》。故而决定先去看看巴尔扎克的传记，了解这位天才作家的传奇一生。

奥诺雷·德·巴尔扎克（1799年5月20日－1850年8月18日），法国小说家，被称为“现代法国小说之父”，生于法国中部图尔城一个中产者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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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创作甚丰，写出了91部小说，塑造了两千四百七十二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合称《人间喜剧》，《人间喜剧》被誉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百科全书”。

巴尔扎克的祖上本是农民，有着当地农民的最普通的姓氏——巴尔萨，只是靠放牧牛群和挥汗如雨地在法国南部的一片土地上耕种来维持生计。巴尔萨族人中除了一名杀人犯出过一次名外，都默默无闻。

巴尔扎克的父亲在51岁时才有了份稳定体面的工作，在银行当秘书。此时，他看上了银行里一位上司的女儿安·夏洛蒂·罗拉·萨兰比尔，这位小姐（巴尔扎克母亲）比他小了整整32岁。

貌似很多名人的父母年龄相差都是非常大的。

巴尔扎克的母亲是一位很浪漫的人，早早结婚，但对婚后的生活却充满了抱怨。巴尔扎克出生后就寄养在别人家，每次回家没待几天，他母亲又迫不及待地把送走，如同是个讨厌的累赘。巴尔扎克读书的学校是寄宿式学校，很少回家。

巴尔扎克读书成绩又不优秀，他母亲说:“学习倒数第二名的孩子，是没有拥抱，没有亲吻的。”

巴尔扎克从小没有得到母亲的关爱，这是造成他后来喜欢年长女子的原因，而且都是有夫之妇或者寡妇，有严重的恋母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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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尔扎克十二三岁时，有件令他惊喜万分的事情发生了，他学校里的图书馆馆员允许他在空闲时拿他所喜欢的书去阅读。这些书如同为巴尔扎克荒芜的心灵沙漠引入了一股清泉，滋养着他的心灵净土。

巴尔扎克从此贪婪地阅读着宗教、历史、哲学和科学方面的书籍，因而奠下了博闻强识的根基。他有阅读和学习的天赋，书中各式各样的事实和细节，经由他惊人的敏感和快速的记忆，牢牢地印在他的大脑里。

家庭中缺失的爱与温暖，让他在书籍中寻找慰籍，强大的阅读量为他后来成为著名作家打下了夯实基础。

在他毕业后，他的父母希望他做个律师、公证人或者是法官。巴尔扎克却坚决地想要去写作，想要凭借伟大的作品来获取自立、财富和名声。

巴尔扎克的父母觉得，作家？这个工作将来会得到稳定可靠的收入吗？对未来的生活有任何保障吗？父母一再劝说巴尔扎克，文学和诗歌这种东西，是那些拥有漂亮城堡的贵族们可以接触的玩意儿，要不就是四处流浪的吟游诗人。

巴尔扎克父母觉得，这个总是心不在焉的小子，在文学方面压根没有爆发过值得人注意的天赋，他们没见过他写过什么文思顺畅的文章，他又几时有诗歌在当地的报章发表过？在每个学校里，他的成绩都是垫底，拉丁文考过32名，商业经营中所需要的数学就更别提了。

巴尔扎克竟然首次不听母亲的劝阻，无视她的眼泪、哄骗和歇斯底里的哀嚎。

她的母亲暂时妥协，带巴尔扎克去找房子。然而她母亲订下的房子是最差劲、最破败、最不适于居住的房间，巴黎的贫民窟还要比那好些。她的计划就是软化他的决定，再击溃他的意志。

日后，巴尔扎克曾在一封信中悲苦地呼喊：“我从来没有过母亲。”

看到这段，我想起了天才作家张爱玲，同样也是在童年和成长时期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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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坚定地与家人奋战了几天，达成协议：巴尔扎克可以照自己的意愿去做，父母支持他两年，两年期满，如果还没有成为著名的大作家，他就得乖乖地回公证事务所，否则，就会失去家里的支持。

巴尔扎克开始夜以继日地坐在桌前写作，常常三四天都不离开房间一步。即使出门，也只是去买必不可少的食物和提神的咖啡。冬天渐渐地来了，在通风而无取暖装置的顶楼上他怕冷的手指变得麻木，无法握笔写字。然而他强悍的意志并未屈服。

在创作《克伦威尔》时，巴尔扎克时常感觉很矛盾，有时觉得自己写得好好，有时又绝望地感到自己毫无天分。

原来天才作家也一样会自我怀疑。

快到两年期限时，巴尔扎克非常焦虑，以致答应书商写那种激情快速的小说换钱，甚至做别人的枪手，没有自己的署名权。

两年后回到家里，家人看他还真写出几本书，也没在外欠债，对他坚持写作的看法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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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从没有恋爱过的巴尔扎克，开始喜欢注重仪表，也变得欢快，喜欢去德·柏尔尼夫人家，她家有几个美丽的女儿。他母亲以为巴尔扎克喜欢上其中哪个女孩，没想到，他儿子喜欢的是那少女的母亲――德·柏尔尼夫人，一位45岁，已是九个孩子的母亲。

女人外表的美丽从来吸引不了巴尔扎克，他也不为青春所吸引，他甚至强调过“对年轻女孩深恶痛绝”，因为她们要求太多而给得太少。

自这段感情之后，巴尔扎克所追求的女性，无一不具有这种保护、引导和协助的母性，这些女性也都比他年长，巴尔扎克和德·柏尔尼夫人保持着几十年的关系，也是他生命里的第一个恋人，帮巴尔扎克校对文稿、提供素材，给予过他很多帮助。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的文学修养突然觉醒，再不会写低级滥制的文字。每次作品必须要反复修改五六十次，直到自己完全满意，令出版社苦不堪言，甚至他自己得需要出钱来修改。

巴尔扎克对名利的欲望很强，一心想成为贵族，并自封自己贵族姓氏，也成了许多人的笑柄。

他开过印刷厂，买过很多土地，做过各种生意，就是希望能快速赚钱，但他每样生意都以失败而告终，债台高筑。

巴尔扎克总是花钱的速度超过赚钱，《驴皮记》获得成功。他立马买了漂亮豪华手杖，新马车，还缀上侯爵徽章。

虽然巴尔扎克作品越写越多，名气越来越大，但是他所背负的债务却持续增长。

因逃避当兵役，巴尔扎克还做过监狱。他认为自己这样伟大的文学家，如果放着大把大把的写作和印刷的时间不顾，跑去荷枪实弹地站岗放哨，简直是对他人生价值的亵渎和压制。天才总是有高傲的一面。

因有出版社把他没有足够修改好的样稿出版，他一定要坚持打官司，对方还是法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掌握着两家发行量最大的报纸。

想起一句话，凡是伟大的，都是叛逆的。

最后官司是赢了，但耗费了巴尔扎克很多时间精力，且又给他增加了一笔债务。

巴尔扎克曾说，因为他年轻时曾用过各种办法去谋生，遇见各种人和事，尝受最多的就是各种失败打击。因而学会了如何观察社会间各要素的因果关系，以致他能忠实地还原他那个时代。

如果他生意上发展顺利成功，那么世界上就少了一位天才作家。

巴尔扎克的《幻灭》《驴皮记》《路易·朗倍尔》等伟大作品都是描写中产阶级的生活形式以及商业社会里的方方面面，如果没有他那些年所经历的种种磨难和屡次的挫败，他的文学成就便很难突破。

人生就是这样有得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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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只有巴尔扎克的想象力和现实相融合，只有当他在现实中失败甚至是惨败之后，他的艺术成就才会炉火纯青，并创作出一个区别于现实世界的文学世界。

在巴尔扎克书房的壁炉上方立着一尊拿破仑的小塑像，他觉得这位征服者的凝视是对自己的一种激励。为了激励自己，他在一方纸条上写下：他以剑开创的伟业，我将以笔来完成。他还把这张小纸条贴在雕像的基座上。

拿破仑在执剑开拓江山之前，也曾在巴黎的小阁楼里待过，如今，巴尔扎克以笔作剑，他下定决心要像拿破仑一样征服世界。

巴尔扎克是一位在20年中写了91部小说的高产作家，同时他还写了无数的戏剧、短篇故事、论文等，而且他的作品水平很稳定，在文学界都称得上是上乘之作。

他工作起来不分昼夜，每天写作至少18小时，有时甚至不眠不休，为了提神，他每天喝八杯以上的咖啡量。

他感慨到：“一本书接着一本书，一夜连着一夜，这是一成不变的。我要建造的建筑物实在是太宏伟高大了！”等他工作起来，现实的世界就隐退了，只有他脑海中的人物在说话、在活动、在生活。

“我在一个月里要做的事，是别人一整年或一年多的时间内干不完的。”但是工作对于他已成为一种强制的必要了，而且欲罢不能：“只有工作时我才忘了痛苦，对我来说，工作是对我的慈悲”。

巴尔扎克的每部小说几乎都是在写成之前，就已经出售，有时只有一个书名就被出版社疯抢。

《高老头》被视为巴尔扎克最好的作品，这部名著他仅用了40天完成。有时他8天可以写好一部小说，他就是自律高产的“疯子”。

这部作品之所以被推为最好的作品，一是体现在内容上，切中时弊。另一个则是体现在写作力上，凝练而富有力量。

巴尔扎克被工作所束缚，即使在恋爱时，他满腹的柔情也融化不了文学家的责任。对巴尔扎克而言，工作是要先于爱情的。在要去看望恋人时，纵使心急如焚，但他也不忘在信上提醒情人，在下午5点之前，他是绝对无法出现在她面前的。

巴尔扎克将自己毕生最珍爱的《路易·朗倍尔》献给了德·柏尔尼夫人，并在书的第一页写道：“献给我所选择的女人，现在以及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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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写作，巴尔扎克觉得，万事万物没有一样不是写作的素材，现实是永不枯竭的宝矿，只要从正确的角度观察，人人皆可成为《人间喜剧》中的演员。一位作家想要描叙这个世界，则不能忽略任何一方面，每一个社会阶级的层面都应加以表现，不管是艺术家、律师、教授还是车夫妓女。

天下间的一切都是可用的素材，但同时，没有一件素材是现成可用的，而将素材变得可用，便需要艺术家的创造过程。创造需要正当的观察、集中，汲取最大的成分，暴露最强的人性弱点，从而揭露感情，发掘潜在力量。

他曾经这样说过：“在我生命当中每一时期里，我的勇气总是能够战胜我的厄运。”

他尝尽商场上各种失败打击，被债主追债的尴尬，但这些并不影响他的创作激情。

巴尔扎克一拿起了笔，外表脑满肠肥.庸俗平凡的样子便立即消失了，因为一股光芒四射的生花之笔的激流像电一般地感染了这氛围。

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工作能力，又有取之不竭的素材，一年下来本可以轻松地赚个十来万法郎，但是他爱上了奢华的生活，挥霍无度，以致于使他一直欠债，直到死去。

巴尔扎克毕生追求的韩斯卡夫人，是俄国的一位读者，是位贵族伯爵夫人，也是他法律意义上真正的妻子。

他在生命衰弱之际，那位被巴尔扎克追了16年的贵妇知道他命不久矣，才最终同意嫁他。

这位傲慢的，自私的，冷酷的，拥有贵族头衔的韩斯卡夫人，却只是把巴尔扎克当做一个小丑玩。真是悲哀！

巴尔扎克已经没有能力折腾，已经没有精力写作，他所得到的，只是一具并不真正属意于他的躯壳。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韩斯卡夫人却在隔壁寻欢作乐。

她只不过是想成为最伟大作家的夫人，她喜欢的只是这身份头衔。她更清楚大文豪给她的情信和相关资料是无价的。

可怜法国最伟大的作家，成就最高的天才作家，被这位贵妇玩弄于股掌。

由于早期巴尔扎克的债务和写作的艰辛，大量咖啡的饮入，加上劳累过度，巴尔扎克于1850年8月18日与世长辞，年仅51岁。

他计划写134部长篇，因为早逝。巴尔扎克最终只写出96部，和他的偶像拿破仑一样，虽然事业未能全部完成，但都登上了神坛，流传于世。

拿破仑登上了皇位，巴尔扎克被奉为现代法国小说之父。

大文豪雨果为巴尔扎克的悼词：如今已经长眠于地下的这个人令全国陷入了哀恸……从此，人们的眼睛将不再朝统治者的面孔仰望，而是朝向思想家。当这样一张面孔消逝时，举国为之震颤。今天，举国上下为一位天才的殒逝而忧伤。巴尔扎克之名将融入时代的洪流，为后世留下一条炫耀璀璨的足迹。他的一生是短促的，然而也是饱满的，他的作品将比岁月还长久。

他的作品比岁月还长久，

巴尔扎克不朽！

他的文学作品不朽！

— 作者—

齐帆齐，安庆市、池州市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自媒体人，自由写作者。

掌阅、当当、微博官方认证大V作者，新华网签约作者。多平台人气作者。

文章曾发《人民网》《哲思》《皖江在线》《女友》杂志报刊等。新书《追梦路上，让灵魂发光》已经全国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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