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续写 王雨露

《孔乙己》续写

王雨露

年后，是一天比一天冷，湖畔上结着厚厚的冰，风好像松针般刺向人的皮肤。但酒店里似乎人并没有比往常少，倒是挤满了人。这会儿，柜台边几个站着喝酒的和掌柜老板聊得也正兴起。我干完了手上的活儿，端起了碗暖茶，坐在门槛上，忽听得一阵笑声从柜台边传来，我耐不住性子，也凑了上去，“孔乙己还欠你十几个钱呢！”站在最左边的跟掌柜开着玩笑，紧接着，又一个声音响起来：“是啊，是啊，掌柜的，可没见过有谁欠你掌柜的钱到年底过后还不还的啊！”掌柜摆了摆手，长叹一口气：“唉，别提了别提了，提一个死人干嘛，多晦气！”随后，柜台边的人都哄堂而笑。我心里一惊，孔乙己真的死了吗？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便问了他们，好确认一遍。那个最左边的人好像挺了解孔乙己似的，他说话毫无遮拦，拉开嗓门说道：“真的死了吗？你要问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的确是死了，那天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在路上爬着走时，一辆黄包车向他直冲过来，他一时未来得及躲闪，砰的一下被车摔出去老远……”他边说边做着极其夸张的动作。“然后呢，然后呢？”其他人都凑过来，紧紧围着他。“然后呢，这还用说，死了呗，那样子还真挺吓人，脸上满是血，但眼睛却睁的大大的，直盯着前方，我后来实在不敢看下去了，就赶紧先溜走了。”

“是挺吓人的，不过他死了也好，省得在这世上是个祸害，好吃懒做，还偷东西，可终究连半个秀才都算不上，留他在社会上也没有多大用处。哼哼，只是苦了咱掌柜的哦，孔乙己还欠他十几个钱呢！”听到这里，掌柜的脸色大变：“我不想跟那个死人有什么瓜葛，那十几个钱，欠就欠了，就当是我请他喝的酒了，提到他，就一身的晦气！”迎合的又是一阵哄笑，或许是在为掌柜的滑稽而感到好笑吧！

  可是不知怎的，我此刻却笑不出来，反而心里凉凉的，空空的，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想起来去年孔乙己要教我学写“茴”字，我却看不起他。唉，我用手指头粘了些茶水在柜台上写了一个“茴”字，紧接着，又是一个“茴”字，又一个。就这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排满了整个整个孔乙己那过去常来喝酒的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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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